这话说很含糊,但所有人都懂。此时没有装傻必要,这就是必然,纪峣心里清楚,旦他性向,bao露,所有知道两家关系人,都会在心里想:既然纪峣是同性恋,那张家小子
看来是不太好。
纪峣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因为自己缘故。他伸手,给张鹤理理歪衣领:“张鹤,你别再惯着。”
他没有指责张鹤意思,他只是真累,很想干脆有个痛快。他道:“况且,你刚才不管不顾把拉走,咱们爸妈……可能要想歪。”他抬眼,看向从两家大门走出四个人。
在他们说话档口,他们已经出来。
左边是满脸沉痛纪父,扶着泪流不止纪母;右边是表情复杂至极张父和张母。
该面对,还不是要面对。”
张鹤抿紧嘴唇。
他知道这是在转嫁责任?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但是同样,也再没有谁比他更晓得,纪峣近来心中有多难过,这时候只要能帮纪峣减轻点负担,哪怕是对干爸干妈用些不入流小手段,他也觉得没什。
可见平时有些人看着浓眉大眼毫无心机,其实满肚子都是坏水。
两家父母彼此对望眼,似乎从来没有这尴尬过。他们沉默着,两个发小也沉默着。
张鹤是不知道该说什,纪峣是纯粹什都懒得说。
众人对峙几秒,纪父似乎做足心理建设,他轻咳声,道:“大家都进去吧。”
本来还忧心忡忡又不好插手张家人,这下终于可以不仅仅旁观,然而这契机实在令人心中复杂难言,张母想得脑仁都痛,她此时满心只有个疑问:这两个孩子,到底是什情况?
回到纪家大厅,她便迫不及待地又问遍:“峣峣,阿鹤,你们实打实地告诉爸妈,你们……”她目光扫视圈在场人,像是难以启齿,最后还是咬牙说出口,“究竟有没有……?”
纪峣看着张鹤,这人每次都是这样,像天神样,出现在他生命里。
每次都在他最痛苦、最彷徨、最无助时候,站在他身边,陪伴他、支持他、给他力量。
他似乎从来都没认真想过,但是回头看看,好像每次他分手也是、被围殴也是、人渣本质被戳穿也是……张鹤永远站在他身边,对他说:带你走。
他笑笑,想说点别,转移自己注意力:“昨晚跟徐叶叶同志睡觉,建立深厚g,m友谊,今天下午她还故意给发消息跟炫耀,说你们两个约会去,怎样,约会顺利?”
张鹤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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