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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生将作业放在了组长的桌上。那组长本在与人聊天,闻声回头,见是他,露出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来,似鄙夷,似嫌恶,仿佛他身上沾染了什么奇怪的细菌。
李安生已经习惯了,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他没走几步,那组长便将他刚刚放上去的作业本甩在地上,发出了“嘭”的一声响。
一个女生低声细语:“这样不好吧?他不会生气吗
起来用脚碾灭,“你要找麻烦是呗?”
赵宇熟悉一切打架的套路,傲然抬了抬下巴,半句话没说,抬腿便将那瘦子踹翻在地!——几人仗着人多,俱站起来便要围着打,不想赵宇又一拳呼呼带着风逮着一个人便锤上,那人“啊”地惨叫一声。不为什么,只不过赵宇戴了副新的拳刺,一拳挥下去,还闪着铁质的冷光,碰着肉便是四个血窟窿。一旦打起架来,他便是从不惜命的,打人从是往死里打,自己见了血都不在意。无论是踹是拳,都是下了死劲儿。不要怂,就是干。
他不怂,别人怂。那胖子有人撑腰,率先后退几步,色厉内荏:“你个操人屁`眼的二椅子,不知道你的小情儿在不在乎命?”
赵宇倒真停了手,硬生生挨了几拳。他冷冷地回头瞥着那胖子,他还未忘记自己真正目的是谁,不怒反笑,“怎么,你还想怎样?”
胖子背上都是冷汗,却见他哥几个给他使得眼色,挺着牙关道:“你是不怕死的,那一中的那个叫李安生的,怕不怕死?”他顿了顿,莫名有了勇气,“都找了他半年麻烦了,你才刚刚知道,看来你操`他屁`眼时,那小白脸竟也没说一句?”
赵宇的心突然沉了沉,他不笑了,沉着脸看他,“你怎么找他麻烦的?”
那胖子已是破罐子破摔,见他哥们在那人身后举起了板砖,干脆笑了,“谁不知道一中高三一班的小白脸,是个喜欢男人的娘娘腔?我也没做什么,他们学校的人自己才清楚。我不过偶尔揍揍他罢了。前几回揍得不厉害,你当然发现不了。只可惜我们哥几个不喜欢走后门,不知男人的滋味究竟如何,否则我——”
他眼前一片血光,他怔愣两秒,继而无穷无尽的强烈绝望的疼痛席卷了他的全部知觉。他凄厉地惨叫一声,捂着眼睛跪了下去,一迭声地呼痛喊救命,浑身冷汗湿了秋季的厚衣。他在一片猩红中听见自己那几个兄弟或惊呼或逃跑的仓皇脚步,和给予他疼痛的那个少年对他又狠踹两脚,他吐了些胆汁。
他也许会死……
意识到这点的胖子浑身颤抖,在接近昏迷时,隐约听见了警车的鸣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