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
是什
？”实习生问。
“地球。”
“那就对
。
帮你加工
下。”
“加工成什？”
“卫星云图。”
莱尔德思索会儿，慢慢地，列维所指那段记忆浮现出来。
这段记忆没有消失。只不过，在相当长段时间里，莱尔德认为它并不重要，所以根本不会特意想起它。
从前他记忆就像排规整文件柜，有抽屉上锁，有抽屉经常被打开，有抽屉贴个“杂物”标签，即使没有上锁，他也总是忽视它，连打开整理下想法都没有。
现在不太样，很多次奇异经历之后，他“文件柜”被打碎，所有文件档案都直接,bao露在空气里。它们虽然杂乱，但难以忽视，那些多年未见经历又展现在他面前。他可以随时翻阅。
莱尔德知道列维说是什。他熟练地在杂乱记忆中找到所需文件。
有家，没有个人目标，没有对未来期望……没有正常人拥有任何东西。很想找到不协之门，想看看自己经历过什。至于任务……是，确实在很积极地到处探查，但并不是对任何机构忠诚，只是在为自己工作而已。”
他停下来，缓口气，说：“所以你也别觉得奇怪。不怕疼，不怕受折磨。在这里不会死，而且根本就不指望回到什‘普通生活’。本来就没有这东西。”
列维点点头。“明白。不过想提出点质疑。”
“什质疑？”
“‘实习生’难道不算是你朋友吗？”
莱尔德愣半天。被毁掉“画作”令他在瞬间无比气恼，但是看到实习生脸认真地说“卫星云图”时，他又忽然非常想大笑。这种矛盾情绪撕扯他好
那是某次打雪仗之后。既然有雪，应该是冬天，或许是圣诞节前后。
他们离开雪地，坐在长廊下。实习生望着雪后晴朗天空，看得有些出神。
小时候莱尔德很不明白，为什有人可以这样直视晴空？他眼睛不疼吗？他在看什？
莱尔德用树枝扒拉着两步之外积雪，画个圈，再画上简单经纬线。不知什时候，实习生回过神，他伸出脚，在莱尔德画出图案上抹两下。
“你在干什？”莱尔德怒视着他。
听他突然提起实习生，莱尔德疑惑地皱下眉。
随即他想到，刚才自己说“没有朋友，没有亲密关系，没有家……”这段话。
莱尔德苦笑：“他算朋友吗？”
“以前你亲口说算。”
以前……是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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