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
晚上，莱尔德去洗漱
时候，列维查看
桌上
堆资料。他有点明白莱尔德偷偷哭泣原因。
在他们调查其中个案子里，有个小孩和莱尔德经历十分相似。甚至，那个小孩也和父亲、继母、弟弟共同生活，接下来也因为精神问题而长期住院治疗。
案例中失踪者是小孩生母，她在失踪前已经被确认罹患绝症，失踪后更是被认为凶多吉少，甚至有人怀疑她是自知时日无多，所以消极地远离亲人。
后来那个小孩情况越来越糟糕，不仅是精神，身体其他方面也出现严重病变。他被完全隔离在医疗机构里，现在家庭不再接触他，外人想探视也概会遭到拒绝。
今天上午他们就去尝试去探望他。当然，他们没能见到他。
，没开车。因为莱尔德听不见汽车引擎声，所以他没发现列维回来。
列维想想，在门口站太久也不是办法，他蹑手蹑脚走下门廊，再返回来，故意发出较大脚步声，然后不使用兜里门卡，而是用膝盖敲门。
几秒后，莱尔德来开门。他脸上没有水痕，但眼球有些发红。列维假装没看见。
莱尔德在放晚餐袋子里刨好久，失望地看向列维：“你就是故意，对吧？”
列维说：“对，就是故意。那家店牛肉汉堡很差劲，汉堡肉又薄又焦。他家胜在连锁店多，
经常吃，所以帮你买相对好些食物。”
据说，现在任何人都见不到他。
浴室里水声结束。列维把资料放回原位。
列维经常在睡前吃片褪黑素，有时候他问莱尔德要不要，莱尔德从来不要，他说这东西对他没有用。今天倒是稀奇，莱尔德主动要片，头发都没弄干，就迅速陷入沉睡。
列维关掉灯，靠在床头捏着手机，浏览他们这段日子起调查过、总结过东西。
他们不是警方，也不是什
私家侦探。调查这些失踪悬案到底有什用呢？他们失踪亲人还会回来吗？列维理性地认为，她们不会回来，点机会也没有。
“行，随便吧……”莱尔德拿起自己食物，背过身去。
“你干吗要转过身去？”
“不想看你吃东西样子。你吃汉堡方式就像在和肉排舌吻，两片面包坯就像上下嘴唇，太恶心。”
列维嗤笑声。他心里明白，莱尔德也知道哭过后眼睛会发红，怕被看出来。可惜他已经看出来。
他没再说什，只是按照从前吃汉堡方式，捏住包装纸，门牙咬住肉排，把肉慢慢拽出来再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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