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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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德莱尔德通常会尽力躲开,再嘟嘟囔囔地整理头发。现在莱尔德反而没有躲。
列维想,看来那个梦实在是过于恐怖,都把他吓傻了。
列维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用最俗气的安慰方式,把仍然缩着双肩的莱尔德轻轻揽进怀里。
莱尔德有点僵硬,但没有表示抗拒。
这时,列维突然想起来:“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害怕肢体接触,多漂亮的护士都不能抱你。怎么,现在治好了?”
,抖落残渣。
莱尔德的表情有点像是被吓到了。列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只是饼干而已,它在莱尔德的被窝里,难道不是被他自己拿进去的吗。
列维看了一眼脚下,被扫到地上的半包饼干不见了,大概是滚到了床下吧。
“你还好吗?”列维轻轻按着莱尔德的肩。
莱尔德终于停下动作。他身上和床单上的饼干残渣已经都消失了。
莱尔德虚弱地笑了笑:“是啊,现在我不怕了……”
他的身体沉重无力,脑袋靠在列维肩膀上,侧着头,双眼注视着窗外的一片黑暗。
这是圣卡德市郊外的平凡的夜晚,午夜零点已过。
这是设施封闭后第一千零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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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塌下肩膀,低着头,双手捂住脸。
“没什么,没事了……”他的声音闷闷的,而且仍然有点发抖,“只是……刚才的梦真的很可怕……”
列维说:“趁你还没忘,快给我讲讲。你这梦到底能有多可怕?我挺好奇的。”
莱尔德摇头叹息:“你他妈……真是个安慰人的天才……”
列维揉了一下莱尔德的头发。小时候他经常这么做,重逢后反而没有。此时,也不知怎么,他自然而然地就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