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岭心不吭,只是不住地发抖。
周焰问道:“还要我抱着睡吗?”
江岭心不说话,但是却悄悄松了松被子,给周焰留了条缝。
周焰钻进冰凉的被窝,把江岭心抱进怀里,认真道:“那说好了,明天不准再打我。”
劳烦给送些热饭菜和茶水来。”
伙计又看了眼他怀中的人,倒真似伤寒之症,瑟瑟地将脸埋进他肩头,一副柔弱无依的模样。伙计忙应下,将两人带到房里,合了门下去了。
这客栈很是简陋,所谓上房也不过一张床,一张桌罢了。床板冷硬,被褥单薄,满是腥腐的味道。周焰让江岭心靠在椅子上坐会儿,解了身上披风铺在床上,才将人扶上床,他顿了顿又脱下外袍给江岭心盖好,最后才把那单薄乌黑的被褥压在外袍上。
“冷的厉害?”周焰低声问了一句。江岭心咬住下唇,瑟缩成一团。
周焰叹息,指尖从江岭心领口探去,摸索到胸口位置,掌心下一片冰凉,片刻后醇厚的内力压着心口流向经脉,为江岭心带来几分暖意。
门外响起敲门声,周焰要抽手去开门,腕上一紧,被江岭心死死拉住。
“别走……”江岭心发丝散乱,唇色苍白,惨兮兮地缩在单薄的被褥间。周焰心头一软,指尖重新贴上他的胸口,柔声宽慰道:“好,我不走。”
“客官,您的饭菜。”
周焰道:“放外面。”
门外静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木盘搁在地上的声响,伙计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周焰用空出来的手轻轻碰了碰江岭心额头,道:“还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