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谢忱他们,已
闻柏意心里的恐惧更发酵了数倍,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被揭露后的疾风骤雨,却没想过连一丝风吹草动都没有惊起。
“你不生气?”
“不生气,吃抗抑郁药会对情绪感知的能力变弱。比起生气来说,你把雪团送到了我身边,带给我的快乐会更多些。”
“但我觉得你实在是没必要做这种无用功,浪费彼此的时间。”许时延说的是实话,但实话往往是最伤人的。
闻柏意这才知道,这是许时延独有的狠绝。他做的所有弥补的动作都像是一种笑话,对方根本不在意过去七年的伤害,只有他一个人自限于囚笼之中。
的是错误答案之后,就不会再演算第二遍。”
乌云飘过来,遮住了半边的月亮,寂静的黑夜里仿佛能听到一种东西碎掉的声音。
“我们都应该去寻找新的解法,去得到一个正确答案。这么多次的反复演算,已经证明了我们并不是最适合的那对。”
许时延畏寒,并没有拒绝闻柏意递过来的披肩,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澄亮的双眸。
闻柏意忽然意识到,比之于许时延恨他,他更怕的是许时延对他没有任何的情绪。
闻柏意甚至没有立场去怪许时延,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们绕着胡杨林走了一圈,绕回到旅馆的正门口,许时延忽然又开口问道:“有一点我还是挺想知道的,你为什么那么怕犬科动物?”
闻柏意瞳孔微缩,神色慌乱地移开视线,看着披肩垂下来的穗子,说:“小时候被咬过,形成了条件反射。”
“哦。”许时延没再追问细节,把披肩折好放到前台的桌子上,说:“我有点困了,睡吧,明天还得跟谢忱他们会合呢。”
等关上了房门,闻柏意绷直的背才微微放松,汗湿的衬衫黏在身上带来沉沉的烦闷感。许时延洞悉人心的本事逐日见长,也不知刚才的那句话是真的糊弄过去了,还是他不想细究。
好像过往都已经放下,身侧这人轻装而行,而他背负愧疚怎样也跟不上他的步子。
他忽然想起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摸出手机切换账号,给许时延拔了一个语音通话。
许时延看着闪动的来电提醒,按了接听键后,听到了屏幕内外的声音同时响起。
“这个周医生的号,是我……我早就想向你坦白,雪团也是我特意送到你身边的……”
许时延挂断了来自周医生的来电,唇角勾起地说:“前几天就猜到了,你伪装的技巧特别的拙劣。所以的语气用词和断句都没有改,实在是太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