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尽量更一个可能过零点
仿佛原本的身体变成了一具空壳,潜藏的生命体借助他的躯干长出了新的大脑和心脏,思绪和心跳才变得不属于自己。
太荒唐了。
宁知蝉想变得清醒。
他在雨中行走,雨水打湿了衣服,水滴顺着皮肤表面滑下来。
被浸湿的空气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带来不至于刺骨的寒意,也带来另一个人虚无缥缈的体温和气味。
其实原本他是这样打算的,因为不放心留乔朵一个人在家,所以至少等到雨停再让宁知蝉离开,或者留宁知蝉在家中吃晚餐,必要时留宿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这场雨似乎会持续很久,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下。
而且从方才开始,宁知蝉一直心不在焉。
乔纳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还是做错了什么事,他也不知道宁知蝉可能在想什么,但宁知蝉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可能需要休息,乔纳衡便没有勉强他留下。
他送宁知蝉到门口,看着宁知蝉开门走出去,突然叫住了他:“知蝉。”
宁知蝉停住了脚步。
他抬了抬头,眼前的降水变得遥远。宁知蝉看到黑色的、锋利的雨伞边缘。
在琼海的弥天大雨里,瞿锦辞又走向宁知蝉。
他的后背落满风雨,身体隔绝开气流中涌动的潮湿和寒意,将手中的伞向前倾斜了一些,笼罩在宁知蝉的身上——
准备过一个二人世界(划掉)
宁知蝉回了回头,看到乔纳衡跟上来,递给他一把雨伞,叮嘱他道:“路上小心。”
从楼内走出去,走进雨里。
耳边的雨声很密集,忽强忽弱,而宁知蝉却听不太到。
实际上他也不是很想打伞,把乔纳衡给他的伞握在手里,双手垂在身侧,低头向前走着。
他不知道为什么琼海会因为一场降水而变得和南港如此相似,不知道为什么瞿锦辞的名字又毫无征兆地开始从其他人口中被频繁向他提起,更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瞿锦辞任何一点消息的时候,自己会难以控制地开始感到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