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因为处在黑暗中,拙劣的安慰变成合理的借口,瞿锦辞自私地偷来一个拥抱。
他很轻地抓起衣服过于宽大的下摆,指尖断断续续碰触到宁知蝉腰背的皮肤。
宁知蝉的身体即刻开始很轻地发抖,似乎本能地畏惧瞿锦辞的碰触,但他无处躲藏,身体只能缩进瞿锦辞的怀里,汲取虚无缥缈的温暖、稀少的安慰和安全感。
过了不知多久,宁知蝉的声音变得平稳了一点,瞿锦辞才放开了他。
他抓起宁知蝉的手,把手中被体温捂得温热的金属链条放到宁知蝉手心里,是瞿锦辞曾经戴在宁知蝉腰上的那条、上了锁的红宝石的腰链。
来?”
宁知蝉有点崩溃地摇了摇头,“不是因为他……”
“了了。”瞿锦辞走近了一点,看着宁知蝉,“要怎么做,你才可以不走。”
“瞿锦辞,明明是你说了再见,你说过放我走的。”宁知蝉声音很轻地发抖,停顿了少时,突然像是难以忍受一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走到哪里都会遇到你,在南港,在琼海,为什么你像影子一样跟着我出现在任何地方,但是你说过放我走的,现在你又这样子,又问我怎么才能不走!”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宁知蝉突然情绪崩溃大哭出声来,抬头看着瞿锦辞,“瞿锦辞,我害怕。”
“了了。”瞿锦辞垂着眼,对宁知蝉说,“对不起,一直没有告诉你,在这个腰链上,我放了定位。”
“不过现在我把腰链摘下来交给你。”瞿锦辞说,“我也答应你,定位以后不会再使用。”
他伸出手,很轻地擦掉宁知蝉脸上的眼泪,垂眸看着宁知蝉,声音很轻、也有些低沉沙哑地说:“我以前没送过你什么东西,即便送了,也大多是因为一己私欲,从没考虑过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无论是裙子,房子,还是其它的。”
瞿锦辞看着宁知蝉,似乎为了宽慰宁知蝉,声音听起来好像比刚才故作轻松,实则夹杂着沉重和颤抖的哽咽。
“以后不需要再害怕了。”瞿锦辞告诉宁知蝉:“不喜欢的东西,就
瞿锦辞没有说话,呼吸和时间像是停滞住了。
他看着黑暗中宁知蝉哭泣的脸,眼泪腐蚀了他的身体,心脏痛得像是要立刻炸开。
可瞿锦辞没有办法,他可以忍受疼痛,却没有办法忍受宁知蝉离他太远,也不想让宁知蝉流眼泪。
于是他稍微走近了一点,宁知蝉没有躲避,瞿锦辞便像曾经为数不多的、生涩别扭地安慰一样,很轻地抱住了宁知蝉。
宁知蝉的脸依赖地贴在瞿锦辞的肩膀上哭泣,瞿锦辞的手环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