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枫眉头皱,两旁早有衙役持棍而上,往他膝后腿弯处打记,陈则铭吃疼,闷哼声往前扑倒。
楚寒枫道:“大理寺判案,怎叫私审,言出不逊,给掌嘴十下。”陈则铭张口欲言,可人家哪给他开口机会,上来便抡满胳膊直往脸上抽。陈则铭被打得摇摇欲坠,满心羞愤欲绝,只得声不吭受。打完,楚寒枫才道:“将军感觉如何?”
陈则铭擦去嘴角血痕,抬手时,腕间沉重,镣铐叮当直响,他咬牙道:“还好。”
楚寒枫笑起来:“你别嘴硬,难熬在后面,你若是聪明,便在纸上画押,们也省事。”
陈则铭震:“审还未审,画什押?!”
望宣泄。
人们说君仁臣忠,纵然他对他远远称不上仁厚,可在世人眼中却不失为难得明君,皇帝勤奋,严格,聪慧,偶然间怜悯,都成为人们口中圣德。
纵观史书,能臣无数,而贤君寥寥,位忠臣,能遇到位颇明事理君王,你不得不说这是种幸运。他愿望便是遇到这样位君主,在他留芳千古成就中添上属于自己笔。
如今他真遇到,于是哪怕这个开端如此不堪,他依然献出自己忠诚,他相信有天,这个冷酷如铁君王会被自己打动,可真正到今天这样境界,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无形中已经付出那样多,而在自己还没有觉察到之前,自己已经在期待着回应。
他以为他对自己该有种不同常人信任。
楚寒枫道:“证据已定,审问不过也是做样子过个堂,上面早有人关照过,要着实地细细地审。”
这个信念源自何时呢,也许是在第次凯旋后他率百官迎接他时候,也许是在酒后两人长谈夜间,又或许是在他下旨不设监军刻,更可能是在他吻他脸颊时彼此惊鸿瞥瞬间。素来冷酷之下隐隐显出温柔,哪怕也许只是幻象,也已经迷惑他心。
门外响起脚步声,杂合着钥匙相互撞击响动,有人站到他牢门前:“出来,提审。”
陈则铭睁开眼,君王,你期望杀掉吗?可断不会背着叛臣耻辱死去。
到大理寺,陈则铭多少有些惊讶,堂上大理寺少卿楚寒枫拍惊堂:“叛臣!还不跪下!”
陈则铭道:“如此大案,不是该三堂会审吗?楚大人这是准备私审不成?”两人之前有点头之交,只是楚寒枫为人风评不好,两人素少交往,他春风得意时,楚寒枫露过结交意图,亦被他婉言谢绝,哪里晓得今日居然落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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