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沉吟片刻,突然又加句:“左右同行不得超过五十人。”
杜进澹领命下去。
萧定翻看着他递上来奏折,心中却不禁想到,上次见到陈则铭该是年前事情。
六年前,陈则铭受封后,并没呆在京中。
麒麟山之战天朝损失惨重,短时间内兵力财力难以为继,
韩有忠看着皇帝面容,死活看不出半点欢喜。
西南做乱贼寇全数被歼,万岁却并不高兴。
床前杜进澹又低声说句:“据报,陈将军依然如从前样,并没有任何异动。”
萧定微微点头。
韩有忠在心底叹息,也不知道为谁。
但麒麟山救主之后陈则铭与从前相比几乎是两个人。
他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就如同块颜色阴沉生铁样,隐隐带着拒人于千里感觉,也不与朝中其他*员来往,孤僻得很。而反过来,他在战场上光芒却渐渐迸发,灭贼平寇战役,只要领军是他,便无往不利。突袭、以少胜多都成他最爱战术,越险越用,越用越精,然后每次捷报传回,人们都会感叹又是个奇迹发生。
当年他诱敌而用战神两字,如今于他,已经快称得上是实至名归。
韩有忠有时候会觉得,也许这个人把该用在人情世故上聪明全拿到战争中去。
其实韩有忠也能明白陈则铭前后变化。
数日后,杜进澹再报:“陈将军已在城外三十里处扎寨,并着人传信求见。”
萧定听到这消息时,精神居然振奋很多,推开欲扶自己韩有忠,坐起来。
韩有忠惊喜万分:“万岁?”
萧定却完全没听到他叫声,想想道:“着他立刻轻骑入城,听宣入宫。”
杜进澹恭敬道:“是。”
十年前,陈则铭弑主举动虽然后来被皇帝解释为无心之失,但毕竟曾轰动时。那之后陈则铭显然吸取教训,更加小心谨慎,说到底,其实这样低调于人与己都是好事情。
让韩有忠看不明白是皇帝对这位将军若即若离,外人都说陈将军是万岁宠臣,然而韩有忠看出却是皇帝对这个人提防。殿前司原本也是枢密院辖下,萧定却把它单独提出来,任用将领与陈则铭正好是有些旧隙朴寒。
这是什意思,还不是让他们相互牵制,为什要牵制,那就是表示皇帝并不完全信任陈则铭。
然而在朝臣面前,皇帝却又给足陈则铭面子,每战必赏,连陈则铭死去父母都加封若干次,堆在陈府里锦锻金银早该以万计。
这次估计是又该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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