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行个礼,转身出门。
屋子里下寂静下来。
萧定动动身体,确定短期间自己是无法起身。
他想到当初自己也是用鞭子打过陈则铭,还真是报应不爽。
好啊,他想,他样样都还回来,这个人狠哪,自己当年怎就没看出来,居然坐视着他得势。
萧定睁开眼时候,正巧是早晨,太阳照在雕刻精细窗子上,寸寸地移动,分外清爽。
他第个念头是身上好痛,这样痛真不如继续昏迷,第二个念头便是自己命保住。
天亮,韩有忠死应该也就传出去,姓杜再狠再权势滔天,这个风口上也不可能再下第二次毒。
萧定大声叫喊,叫半晌,名黑衣军士终于跑进来,萧定也不骂他,只道:“饿,拿东西来吃。”他昏数日,早已经饥肠辘辘。
进来正是陈余,闻言连忙把剩粥端过来喂他。
,私下问他,那日自己说得好不好时,看着对方眼中带有试探性期待,陈则铭还是有些怔住。
那种如同孩子在等待夸奖般,毫无防备神情,让他心里微妙起来。
陈则铭迟疑片刻,笑道:“陛下说得很妙,是以对方完全没有质疑余地。”
萧谨忍不住笑,随后又急忙掩饰。
陈则铭看着他,他看不出萧谨笑中有作伪成分,联想到事后,小万岁果然不曾有任何私下追查举动,他心中突然有些感慨。
萧定很想狼吞虎咽,他觉得此刻自己可以吃下头牛,问题是脸上鞭伤已经结痂,嘴动便扯着难受,只能异常斯文地吞下那些粥。
他在心里将陈则铭先辈问候无数遍,异常后悔当初将陈睹老夫妻屡次封赏决定,这貌似忠厚老两口分明养出个貌似忠厚疯子来害他。
吃完,陈余正收碗要走,却听萧定有气无力道:“太医伤口痛,找太医。”
陈余看他眼,恭敬道:“王爷吩咐,不许找太医。药小人已经上过。”
萧定觉得最后口粥噎在喉里,怎也咽不下去。他很想问,有个地方上没,但到底问不出口。
不论萧谨是不是人小鬼大,这等年纪就有这样心机,还是本身就想法单纯,事实是,这样纵容确实给他生机,也摆明对方立场。
那他还是应该报答。
于是他开始重新审视萧谨。
萧定保住性命,但鞭伤太重,暂时还下不床,身伤只能慢慢将养。
陈则铭命陈余贴身照顾,其他人等不得接近,连萧谨派过来两名小宦官也被安排清扫之类杂务,不得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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