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抬头,隐约见笑容稍纵即逝,淡得几乎看不清:“是罪臣的错。”
萧谨情绪分明明快起来,再也无心耽搁,随便聊了几句,开开心心摆驾回宫。
萧定瞅着那一干人的背影离去,神情骤然间变了,双目微微眯起,满是讥讽般笑了一笑。
前将对方搀扶了起来。
萧定并不因此而生骄,他谨言慎行跟在幼弟身后,不多说一个字,更无丝毫僭越。
萧谨看着对方,时不时地产生错觉,似乎面前这个并不是自己的胞兄,曾经万人之上的前任天子。
到底要不要问呢?
萧谨清楚地知道自己全凭刚才的一鼓作气才会有今天的到访,若是不问,将来或者永远也没勇气问那个问题了。
“朕听说魏王曾是王兄王兄入幕之宾,只怕是谣言?”
他终于七拐八弯将话题扯到陈则铭身上,赶紧趁机做出漫不经心的神态,将这话含糊甩了出来。心中大松了口气。
萧定面上露出古怪的神色,随后似乎有些了然,跪下道:“罪臣当年行事荒唐,曾逼迫过魏王不过那已经是十余年前的事情,不过是游戏罢了,万岁若是要惩罚,罪臣并无怨言。”说着叩首。
萧谨急道:“那么其实是王兄逼迫他?并非”说着面上一红,几乎被自己将出口的话噎住。再仔细一想,连脖子也热了起来,这一遭真是连魏王的脸也被自己给丢了。
羞愧难当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又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