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子勒怒道:“父王,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律延挑眉看他,倒显出颇有兴趣样子听他往下讲。
“若是这守将,上策自然是坚守,硬拼那是下下策!他如此作态,归根结底,还是要出击,否则不过白费精神,还不如安分守城。”
律延微笑起来:“哦,他要怎出击最有效?”
乌子勒想想:“虚晃枪,先烧粮草!”
乌子勒待到午后,终于明白对方不过做做样子,只得让众人退后休息。
大军还来不及吃饭,那城中鼓声又起。众将饭不曾到口,又急忙上马。
如此反复数次,众人苦不堪言。
律延赶将过来,乌子勒满腔怒火,对父亲道:“他这是诈们呢!明刀明枪不敢打,做这样上不得台面把戏,敢称什名将!”
律延呵斥道:“你若不及时布阵,他便真杀将出来,打仗本来斗就是心智耐力,你做主将怎能先失去常态。”
陈则铭暗中称奇。
律延大军候多日,不见陈则铭有任何动静。
乌子勒几次来问询父王建议,律延都只说继续等,再往下问,却什也问不出,乌子勒只得作罢。
律延与陈则铭交战多年,彼此心思都能猜中几分。
他自然知道陈则铭想等他先沉不住气,匈奴远到而来,粮草是大问题,自然是比镇守方心情迫切得多。
律延露出赞许笑容,微微颔首。
陈则铭信韦寒绝之言,按捺焦急之心,只命
乌子勒敢怒不敢言,律延见状缓言道:“你若去猜他心思,便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说完,望望那城楼,露出嘲弄笑容,“不过倒真想不到,以他今时今日身份,却还能用这般顽童嬉戏般战法。不拘格啊”
乌子勒不做声。
律延道:“不服气,你倒说说这姓陈到底想干什?”
耶禾在旁,连忙出来圆场:“少主初征,年轻气盛在所难免,磨练几次必定不同。”
律延哼声:“当年不曾初征吗?”想想又道,“朴吕之战何尝不是陈则铭初征,打得可是漂亮。”
可想想京中细作,律延却忍不住笑,这次,先耐不住性子只怕会是陈则铭。
这日,大早便听得远处鼓声震天,乌子勒奔出营帐,极目可见那城楼上隐约旌旗摇曳,更有探子来报,汉人似乎是要开城门出兵。
乌子勒急命众将摆阵,心中暗自纳闷,难道对方真要这硬碰硬地打。
正想着,律延命人过来,着他仔细看着,别轻举妄动。
匈奴众将领着大军等半晌,那城中却动静渐小,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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