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兵已出,能否奏效实在难说,此刻此地却只能苦战。好在风沙对于敌方己方都是样,自己难,对方也难,只看谁支持得久。
四十里外,乌子勒也见到这风沙,心中不由微惊。
再看片刻,才好歹放心些,在塞外这并不算得特别大风,bao,可他心中惴惴,却有些难安。
父亲之前病重,好容易能起身又随军出征。究其原因,其实是因为自己不够稳重,撑不起大局。如此长途跋涉,加上天气恶劣,也不知道若是汉人出军,会不会病发?乌子勒始终担忧着这个。
他被父亲调来粮营倒无怨言,他也明白父亲是想给他个立大功机会,以服众人之口。
而黑衣旅憋气候天,却是跃跃欲试之时,其锋锐不可当。
陈则铭低头,见己方黑衣劲旅从城中如箭般射出,源源不断,将匈奴严阵以待瞬间便搅个人仰马翻,混乱团,不禁微笑。
转头对身旁江中震道:“去吧!”
那年轻将领低头领命。
律延连声传令,匈奴战法骤变。被黑衣骑士隔开兵士纷纷退后,反将中场让出来,似要形成包围之势。
人做出要出击样子,却只是按兵不动。
匈奴日中应声集阵十余次,始终等不到敌人出城。
陈则铭从城楼往下看,却见匈奴兵马每次列阵,依然整齐快捷,不禁微微叹息。
他哪里知道此刻真正主将已经是律延本人。乌子勒已被他调往别处,是以众将行动丝不苟,全然不敢懈怠。
到下午,骤起大风。
他伏兵粮营之外,等半日还不见人来,忍不住也有些质疑自己先前看法。难道陈则铭鸣鼓只是扰敌而已?
隔片刻,他又重立信心,不会,今日必然有兵来袭。
这时风沙渐渐小,手下有人眼尖,见得队汉兵偷偷摸摸奔驰而至,此刻已经绕到粮营之后,慌忙来报。
乌子勒心中大是得意,命手下将汉军
陈则铭频频皱眉,暗中佩服律延应变之快。
韦寒绝在他身旁道:“这风能持续半个时辰,足够支持到江将军绕过匈奴大军。”
陈则铭点头:“韦公子算得好准。”
韦寒绝挠头,嘿嘿笑道:“这不都是小玩意吗?”
陈则铭笑笑看他,又敛起笑容,抬头看黄沙漫天。
城中又是鼓声大做。
匈奴正处逆风,飞沙走石,难以睁目,这当口猛听对方鼓响,不由阵脚微乱。
却是此刻,城楼门洞突然大开。
两列黑甲骑兵从中疾驰而出,在吊桥上掠而过,杀气腾腾,直指匈奴军。
匈奴排阵多次,锐气早有些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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