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城点了点头,然后一齐走进了一间房。
独孤遵:“…………”
我怀疑你们白日的话是在诓我。
谢锦城同云容十分纯洁地睡了一晚,结果发现那个任务还是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来想要投机取巧是不可能的了,但是
他是亲眼见过前世他死在阮儒手上的,总觉得他这一世,还是要步自己的后尘。
上辈子没喜欢人家都被弄死了,这辈子喜欢了估计更是白送。
独孤遵似是反应了过来,问:“……是他让你来带我走的吗?”
谢锦城不管他怎么想,只管先把人救走,回道:“是。”
独孤遵心中冷笑了一声,囚禁吗?是觉得将自己囚禁在皇宫污了他的眼,干脆送去帝师府吗?
独孤遵看向云容。
他显然不信这个说辞。
一个人可以毫无条件地陪着另一个人十几年,日日如同影子一般跟着他,形影不急,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吗?
云容在他的注视下,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肯定。
心中微叹,谢锦城能说是朋友已属不易,心里想说的估计是仇人。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们一样?”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这一句话的。
独孤遵的目光落在云容身上,开口道:
“他陪了你十几年,寸步不离地在这宫中坐了十几年,他难道不是喜欢你吗?我以为你们是彼此相伴的爱人。”
其实对于这个人,他是畏惧的,看不透,摸不准,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寒潭,许多年过去,很多人脸上都有了岁月的痕迹,唯独他,没有一丝的变化,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红尘过客。
但是,当他的目光看向老师的时候,仿佛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独孤遵站了起来:“走吧。”
谢锦城让云容施了法术,将独孤遵隐身带了回去。
去了后独孤遵发现,这囚禁的待遇还是挺不错的,吃穿一律是最好的,除了不让他出门。
结果晚上用完膳的时候,他的心狠狠地梗了一下。
云容一直站在门外,不知在等些什么,直到谢锦城吃完,云容才问他:“睡吗?”
独孤遵一日之中受了两次打击,神色萎靡,无力地坐在塌上。
谢锦城却管不了那么多,只道:
“陛下先去我府上暂住几日吧。”
独孤遵抬头:“为何?”
谢锦城了心道:我怕阮儒杀你。
谢锦城听他说完,很想不顾身份地说一句:你瞎吗?
但是他忍住了。
他不想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上再继续和他废话,直接干脆利落地来了一句:
“我们不是。”
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