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一口气,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见那人似乎出去了,自己穿好了衣服下床,走到墙边拿了东西又坐回床上,闭上眼睛,任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
云容同谢锦城两人隐身悬浮在空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非常清楚这里前一夜曾发生了什么。
“以前没看出来,独孤遵真还够狠的。”谢锦城勾唇道。
毕竟是一手将自己养大的人,他竟半点也不留情。
两个人从那间屋子里出来后,才发现外面早已变了天,独孤遵将阮儒囚禁,整个天下都到了他的手中,竟是回到了原本既定的轨迹中。
谢锦城想来就好气:“独孤遵他想扳倒阮儒我想得通,可他派人杀我做什么?”
吃饱了撑得吗?他好好在帝师府当他的头号咸鱼,结果祸从天降。
云容淡淡道:“他也许是将你当做了阮儒的亲信,所以想要一起斩草除根。”
谢锦城:“说来,他怎么突然开窍了?我那些年可是使尽了手段,也没能让他俩生出一丝嫌隙。”
听见了吗?我甘愿做你的炉鼎。
这句话的冲击直接让谢锦城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他想不通云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应该最不耻这种事吗?
“为什么?”谢锦城低声问。
云容不会让他知道自己喜欢他,他怕他知道后,为了报复他可以做出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食髓知味,一点修为换这样愉悦的事,我觉得很划算。”
任何人做。
锥心之痛,也不过如此。
而沉默过后,他却只是道:
“你何苦费力去找其他人?十个百个,抵得过我一个吗?”
谢锦城挑眉:“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云容却皱着
云容道:“去宫里看看便知道了。”
寝宫内,阮儒身上满是青紫伤痕,大红色的被褥凌乱地害在身上,他疲倦地睁开眼睛,稍稍动了一下,身后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绝望不堪的记忆纷至沓来。
他清楚地记得独孤遵是如何一边用森冷的声音对他道:“屈辱吗?这些还远远不够!你心心念念的江山,朕也会一点一点地将他毁掉!”
一边肆无忌惮地破开他的身体。
谢锦城差点都要以为这人是喜欢上自己了。
他勾上云容的脖子,吻了他一下。
“那以后这里,就只让师尊碰。”
云容:“好。”
就当这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吧,不掺杂任何感情的交易,对谁都好。
云容在他的耳畔道:“别找他们,我助你修炼,做你的炉鼎。”
谢锦城愣了愣。
“你说什么?”
“我做你的炉鼎。”
——我做你的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