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城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眉头跳了一下,看来这两个人从某种意义来说,真是十分相似,狠起来半点不留情面。
阮儒手上握着方才从床下拿来的匕首,另一头狠狠地扎进了独孤遵的心口,鲜血顺着雪白的刀子往下淌,一滴一滴,落在二人新婚的床上……
两个人看着彼此,也不知究竟谁比谁的眼神更冷些。
眉道:“不对劲。”
“嗯?”谢锦城看着他,“什么不对劲?”
“这房中除了我和水镜,我还感受到了第三个人的法术气息,那个气息很浅,是潜藏在独孤遵身上的。”
“他被人控制了?”谢锦城问。
云容摇了摇头,“是追魂术,有人借此缓醒了他前世的记忆,却又刻意封存了他今生的记忆。”
“这可真是够歹毒的。”谢锦城啧舌道。
前世的独孤遵同阮儒那可是生死仇敌,哪怕他还有今生的记忆,阮儒都不至于这么惨。
正在此时,寝宫的大门被人推开了,独孤遵一身玄色龙袍从外面走进来,目光阴翳,与他们当初认识的那个少年截然相反。
他手上端了一碗粥走到床边,另一只手捏起阮儒的下巴,俯视地看着他道:
“吃,朕还不想你死,这般死于你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