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向人宣泄的习惯,独立惯了的人,从不指望谁分担自己的负能量,也从不依靠谁。
他的戛然而止,显得魏祯也特意为他留出的等待多余极了。
魏祯也顿时有种自己并不是很被需要的感觉,有些失落,握着手机的指尖不由地泛白,想另启话题,又不确定何铮有没有聊天的心思。
这大概是两人迄今为止,发生的最长久的一次沉默。
尼古丁的气味弥漫整间屋子,眼前天花板被烟雾披上一层朦胧的白,大脑逐渐被困意侵袭,何铮最后的意识是自己按灭了烟头,迷迷瞪瞪地不知道跟魏祯也说了句什么话,再也抵不住倦怠,眼皮一合,沉沉睡去。
他那三个字念得不甚清楚,但魏祯也开了免提,自始至终,都全神贯注在听他的呼吸声,所以,魏祯也听到了。
他说:“杨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