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欢乐谷的长椅上望着天的那一瞬间,他曾强烈的感觉到人生美好的一面,觉得以前总想着做人没意思的自
姜瑜没办法,用热毛巾给他敷,敷了一晚上他都没合过眼。
好不容易睡着,被手机吵醒,贺程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他要走了。
他回:去死吧。
去死吧,我还曾袒护你不是斯文败类,可你跟那些人说到底又有什么区别。
他去找钱江海他们喝酒,又是一个下雨天,回来他头疼欲裂,冒着大雨在街边走,那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起头的疼痛卷土重来,痛的他每一次呼吸都仿佛遍体鳞伤。
瑞说:“向磊哥他挺生你气的,让我别在我哥面前提你。”
“那你哥他,有提过我吗?”
“没有。”
“一次都没有?”
“都不让我在他跟前提你了,他又怎么会主动跟我说呢,而且他后来……”贺程的样子让沈瑞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他以前不知道沈迪跟他什么关系,现在大概能猜出一点,他叹了口气,“那什么,我先走了,要他待会醒了还骂你,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你别跟他吵行吗。”
他回去把所有考研和CPA的书都扔了,姜瑜看他一天到晚魂不守舍,让他别学了,本来也是去玩的,还不如回来跟她学。
退学手续什么的都是姜瑜找人办的,沈迪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城市。
他吃吃睡睡,转眼就到了那年的年末,年末,自然就想起了贺程在这里的那一年,他甚至能清晰的回想起这个房间里,贺程停留过的每一个身影,说过的每一句话。
想起他无需刻意,沈迪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想到他对自己的好,以及那些好里藏着的绵绵细针。
他和贺程没有共同的朋友,不刻意打听,任何有关他的消息都不会传到他耳朵里,所以后来几年,他不知道贺程去了哪,过的怎样,有没有和成映川在一起,有没有把那些因为他失去的东西,都补回来。
“恩。”贺程闭着眼睛搓了搓脸,再睁开时,眼底发热。
沈瑞又看了看他,进房间拿了东西走了,贺程再次坐到病床前,轻轻握住沈迪的手,盖在自己眼睛上,“抱歉。”他说。
沈迪把当初欠他的都还了,他却还欠着一句道歉的话没有说出口。
裹在手背周围的潮湿感让沈迪想起了那个倾盆大雨的夜晚,他从那间屋子里出来,独自一人开车回了家,他抱着姜瑜说他疼,因为困在漫天的水汽里被浸泡过所以疼的快要死过去了。
姜瑜带他去医院,除了手上的伤,他身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处淤青,可沈迪一直喊疼,让医生给他开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