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启深思熟虑下,觉得他可能需要全身上下长满舌头才能说清这件事。
“你脸怎这凉,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楚茗扔下笔,抿抿唇,似乎不想和他多费口舌:“没事。”
燕承启扫眼旁摞得整整齐齐,足有沓高吓人折子,再看他桌案上摊开折子,几乎是瞬间就知道怎回事,心里不知道哪里来股闷气,张嘴就带三分怒意:“你怎能乱来呢!怎不知道休息!你以为你还是个铁人啊?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情况!”
“……”楚茗疲倦地揉揉眉心,嗓音有些沙哑,“你进来做什?春桃呢?”
燕承启这才想起来母后做糕点,伸手将他桌子上摊开折子收起来,随便地丢在旁,又去将食盒里糕点样样地拿出来,放在他桌子上,又给他倒杯茶。
春桃是楚茗从靖国公府里带来丫头,自幼跟在楚茗身边,极为伶俐,她望着燕承启进去背影笑笑。
也许这时候,公子身边真正需要不是她春桃,是太子殿下吧。
楚茗头都没抬,最近绥城瘟疫,汴州土匪流窜,邻邦赵国蠢蠢欲动,事情不少,折子上堆,实在是个多事之秋,令他忙得有些不可开交。
燕承启打开食盒,暗暗看楚茗眼。他全身被笼罩在窗外打进来暖阳里,肤色白皙得像是块上好羊脂玉。他目光专注,眉眼被过于灿烂阳光照得有些模糊,但能看清他紧绷下颚线条和抿紧唇。
燕承启慢慢走到他面前,看到他长长睫毛在他脸上投下犹如鸦翅样阴影,那眉目……像极在学府为他批改文章太傅……
楚茗看就知道这不是春桃准备,有些糕点他甚至都没见过,肯定不是东宫师傅做。
楚茗拈起片核桃玫瑰云片糕,细细咀嚼起来,核桃香甜和玫瑰清香融合在起,唇齿留香。
楚茗拍拍手上碎屑,眉毛挑,眼里含三分阴森森笑意:
“殿下这是到哪里喝花酒乐逍遥去?带回来这些精贵东西?”?
“楚茗还要谢谢殿下,到外面偷吃还记得臣,还能带回来几碟。”???
都那样似乎天生温柔,清朗如水。
他伸出手,神差鬼使地摸上去,触手片冰凉,两个人皆是被吓跳。
“你……”
“你……”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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