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春水般灵动多情的眼眸常带着三分惶恐脆弱,每每看得傅临意心里揪得慌,抽空找檀轻尘说过几次,檀轻尘总是淡漠的笑着,既不着急,也不答言。
最后一次生生捏断了手中的斑管紫毫笔,笑道:“我既不会强他,也不会伤他,他自寻烦恼想不明白,十一哥何苦逼我放手让我一世伤心?是情皆孽,无人不苦。有这闲情逸致,不妨劝劝他去。”
幸好数日来檀轻尘政务缠身,极少再登门探访。
这天刚刚巳初,贺敏之已悄悄从大理寺溜了,杨陆看到不禁苦笑,知他心不在此,也只得睁一眼闭一眼,自行拿了案卷审看。
贺敏之一路快步回家,走到门口却发现忘记带钥匙。
这些天他出门即锁,也不管家中还有下人,似乎一道铜锁便能护得聂十三周全一般,傅临意又是好笑又是怜惜,也不说他。
贺敏之喘定了气,正打算回去取钥匙,那扇半旧的黑纹木门突然“吱呀”一声向内打开,聂十三含笑笔直站着,双目粲粲如星。
聂十三见他只顾发愣,伸手抹去他前额的汗珠,笑道:“十五,你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