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万也好,先拿去给褚茂,让他暂且缓缓,再看看有什方法去凑剩下钱。褚易脑子这想,嘴巴却发苦,觉得说出同意就是剁掉身上块肉,但没办法,这块肉已经死,再痛也只能割掉。
他将盒子再次放到桌上,咬咬牙:“开支票吧。”
老头点都不急,呷口茶,慢悠悠说:“那枚胸针虽然旧,但看得出是手工制,有年头有岁数,是代传代东西。你做死当,要是以后想赎是不可能,真想好,你就再点个头,立刻进去给你开支票。”
这段多余话让褚易再次皱眉。这老头怎还给他做选择题?他都说开支票,还想怎样啊。
“嗐,年轻人。”老人端详他表情,摇摇头,“二十多岁时候都觉得钱最重要。钱是重要,但有些东西比钱多点意思,那个意思你今天体会不到,等过段时间,也许天两天,也许五年十年,你就晓得。那时候再反悔,你都找不到人来怨,就只好怨自己,可是无论你再怎怨,钱早就用光,那些被你换成钱东西也都回
眯眼喝茶,看到有人进来,懒懒说句非典莫进,想当货麻烦出示证件,们是入会正规店,不收脏货黑货。
褚易给他看自己身份证件,然后掏出盒子,放到他面前:“死当,估价吧。”
老头瞅他眼,茶不喝,用布巾擦擦手,从胸前口袋拿出老花镜架到鼻梁上,又戴好手套,才拿起丝绒盒,摆正,打开。
“胸针喔?”
他取出特制放大镜仔细看,语气听不出特别起伏。褚易双手放在口袋里,嗯声。
当铺先生没再多话。他研究半天,扭头找白纸刷刷写下个数字,递给褚易看。褚易数清楚那串零之后,皱眉:“十五万?这上面宝石得有好几克拉,你这价格开得也太低吧。”
“只有这块沙弗莱石值钱,胸针本身做工很普通,又不是品牌珍藏款式,按照市场均价三万克拉收购,凑整开十五万买你这块不到五克拉石头,已经是很划算,不满意,请去其他当铺,敝店不议价。”
老头把胸针放回盒子,眼镜摘,手套拿,又开始喝茶。
褚易被他这副漠不关心待客态度气着,拿起盒子转身出店门。他又在南区找好几家当铺,地下不合法也去问,开价竟然都不及第家那个老头。没办法,褚易只能硬着头皮,掉头回去。
来回折腾不少时间,再进店已经是中午。老头仍旧懒洋洋坐在店里,见到他后也不意外,只说:“十五万,不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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