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深皱了下眉,并没有让瞿东陈看到,他顿了一下,才道,“但你总不能一直在水里吧,该上岸还是要上岸。”
瞿东陈若有所思地望了望他,他不知道厉深怎么忽然想起和自己说这些,他问,“你怎么了,今天忽然和我说这些,平日我干什么你可是问都不问。”
“就
瞿东陈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夜色深沉,他的眼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他问,“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
“就随便问问,”厉深看着他道,有些逼问的语气,“你叔半夜把你叫出去,第二天就有人开车来撞你,你别跟我说只是简单的车祸。”
车子开到一个十字路口,刚好是红灯,瞿东陈跟着长长的车队停在那儿等着,一首动感十足的英文歌传到耳边,厉深伸手去关小音量。
车里一时静下来。瞿东陈勾了勾嘴角,有些意味深长地回道,“不是说过了么,我做什么你清楚得很,人家寻仇报复也是正常。”
“三年的时间还不够吗?”厉深忽然问。
边,知道的肯定比我们清楚。”
虽然厉深早就知道瞿东陈背后做的那些事不会干净到哪里去,但知道这个消息,厉深也是一时无措,他比谁的明白,在这个社会,没有什么比牵扯上政治这两个字更黑暗的了。
在家待了一会儿之后厉深才离开,厉嵘让他回家休息,自己留在家照顾老人,厉深也没和他客气,等老爷子睡醒之后和他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
瞿东陈已经在大院门口等他。
“你们这儿的安保级别还真是,”瞿东陈看着大院内一排排随时巡逻的警卫队,啧了一声抽着烟对厉深道,“估计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吧。”
“什么?”
“我说,你都接手你爸的生意快三年了,还没洗干净吗?”厉深点了一支烟,打开车窗,抵在唇边吸了几口。
有风呼啦啦灌进来。
下午的时候就开始阴云密布,但雨迟迟未下,空气比以往还要沉闷,像是要酝酿一场,bao雨。
“怎么那么容易呢,厉深,”瞿东陈沉默了一会儿,才解嘲似的继续道,“涉水而过和在河边观望,完全是两个世界。”
厉深却没怎么接他的话,只是问,“等长了吧。”
“还好,”瞿东陈发动车子,咬着烟雅痞地斜了他一眼,“之前又不是没等过。”
车载音乐里放着英文歌,瞿东陈关着窗子开空调,车里的温度刚好是温暖。
他别过头看了厉深一眼,等烟抽完了才问,“怎么,心事重重的?”
厉深扭头与他对视,又把目光移开,之后淡淡问了句,“你车祸那事处理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