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荣是从三年前开始瞒着家人赌博,据说开始还能赢些小钱,后来就开始不停地输钱,他是大学教授,原本拿着工资和津贴许家日子不会难过,但半年时间他就把家里所有积蓄输完,后来他借高利贷,没在规定日期还上……”
“这些都知道,你直接说重点,”厉深打断他,有些烦躁地说,“让你查那家高利贷公司和替他还款人,你查到吗?”
“查到,”男人听他这说也就跳过细节直接说结果,“那家高利贷叫海成信贷,去年十二月破产,替许家还高利贷人只查到名字和地址,但你知道,这两样肯定都是假。”
“什意思?”厉深问。
男人说,“就是,有人故意把这个人藏起来,不想让人找到。”他继续说,“找到那家老板,用点手段才让他开口,他说他只知道当年许家荣欠债是人手操纵,有人给他百万,让他想办法让许家荣输倾家
人大半夜出海是兴之所至,第二天早却还是要回归现实,赶着回来上班,确切说,是厉深赶着回来上班。
瞿东陈正要上车,厉深却拉住他,“来开吧,你睡会儿。”
“不困啊。”瞿东陈也没和他争,自己坐到副驾驶位置上系好安全带,明明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却还是嘴犟地和厉深说自己不困。
厉深关上车门,揉下自己凌乱头发,早晨海边天气很好,他开车窗通风,又从兜里摸出支烟含在嘴里,也不点燃,等他准备启动车子离开时,发现瞿东陈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
瞿东陈睡着样子是毫不设防,平日里嚣张跋扈个人,眉峰永远是凛冽冷峻,自带股凌人气场,但此时此刻,他脸庞温和且从容,睫毛安静贴着眼睑,发出均匀呼吸声。
厉深看着他出神会儿,也不知自己在想什,只是很多回忆如片段似闪过,仔细回想过去,却又觉得什都是模糊,这几年来,他和瞿东陈就这样步步走过来,他直以为彼此开始源于场错乱性爱,源于时意乱情迷,但如果不是呢?如果瞿东陈并不是他看到这个样子,如果瞿东陈对他真有所隐瞒,他又该怎抉择?
厉深轻叹声,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开着车要到目地时,厉深接到电话。
“阿深,你让查两年前许家荣涉赌那件事查到,到哪儿找你?”
厉深下意识地扭头看眼睡在身边人,揉下突然跳疼太阳穴,低声说着,“你来局里,在办公室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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