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深点点收紧拳头,无论之前他再怎不相信,事实终究是如此,当年,是瞿东陈手布下局,逼许颖离开自己。
厉深忍不住笑出声来,真相层层剥开,当真确认是瞿东陈时,他竟然比想象中还要愤怒和失望!
当年他失意时,是瞿东陈直陪在他身边,陪他醉解千愁,告诉他女人算什,兄弟陪你辈子,后来两人第次意乱情迷,厉深只以为是喝醉不受控制,其实所有切,都是瞿东陈算计,他早就布好个局,冷眼看着自己步步陷进去,越来越深!
如果不是许颖说出真相,厉深不知道自己还会被瞿东陈欺骗到什时候。讽刺,真是讽刺,就在前不久,他还为挽回瞿东陈和他低声道歉,他还在厉嵘知道真相后警告厉嵘别动他,他还自以为是要保护瞿东陈,他所付出真心,就在他知道自己真喜欢上瞿东陈后,瞿东陈竟然是以这样方式回报他真心!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荡产,然后那人再出面,威胁许小姐离开你,才会替他们还债。”
厉深只觉得太阳穴下下地扯疼,他深深吸口气,目光阴郁,“所以当年那件事,确实是有人设个局,目就是让许颖离开,是吗?”
男人垂下目光,说着,“是,沿着老板线索直往下查,终于让找到当年替许家荣还债人,他说,他是替人办事。”
“谁?”厉深从喉咙里卡出个字,瞪着眼问他。
“他说,”男人停顿下,才低声道,“是厉嵘。”
夜色深沉,天边那轮月被黑云掩盖大半,只露出抹浅淡白。
路灯浅白透亮,有细小虫蛾飞来飞去,照得厉深影子也影影绰绰,他站在那儿不知抽第几支烟,脚下全是烟头,而他眉宇清冽,像是夜里抹清冷
“不是厉嵘!”厉深忽然站起来看着男人,眼眸幽深冷寂,胸膛在剧烈起伏,他忍不住在想,人要卑劣到什地步,才能在作出这样事后还把脏水泼到他人身上。
男人安抚性地拍拍他肩,他跟厉家很多年,自然知道厉嵘是不会做出这样事,他低声劝着厉深,“那个人口咬定幕后主使是厉嵘,说明是对你、对你家庭都非常解,阿深,欲盖弥彰,你应该想得到,你身边是谁有能力做这样事还能嫁祸给厉先生。”
厉深心像是被重物坠着猛然往下沉。
是,他早明白,只有他,只有他有能力做出这件事,也只有他才会想到把这切都嫁祸给厉嵘。
瞿东陈。只有是他,只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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