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执远不再说什么,他走进厨房,烧了一壶水,然后又看到厨房里放在橱柜台面上,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的一袋泡面。
他想了一下,侧过身打开了冰箱,这是一个西门子的双开门冰箱,看起来很气派,可打开之后,里面令人出乎意料。
除了冰水和可乐,还有两罐skippy花生酱,再没其他,冷冻箱里塞着一袋湾仔码头水饺,开过封,看起来放了很久,主人估计也忘记了。
傅执远叹了一口气,水在水壶里发出沸腾的声音。
他t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袋看起来还算新鲜的米,再
从他走进来到现在,差不多过了十五分钟,两个人几乎没有说什么关于昨晚的话,更没有人提画展。
这一幕太过自然,自然得好像无数次顾筹生病,傅执远都会这样跑来,给他量体温,然后让他吃药休息。
生病的人脑子容易过度幻想,顾筹知道这不好,可他还是没能忍住。
他甚至在在体温计发出响声,提示测温结束的前几秒,已经幻想到了,如果他不肯吃药,傅执远会不会亲他,用他软乎乎的声音哄一哄自己。
“怎么样,给我看看。”傅执远听到响声,从那边站起来,他手里拿着几粒药。
。
顾筹的身体很烫,他的脸贴在傅执远的脸上,双臂环绕着他,像一个恒温发热的磁铁一样。
傅执远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大概是因为他没怎么用力。
事实上,顾筹本人也没有计划要这样做。
他只是头重脚轻,浑身难受,意识变得缓慢,而傅执远走进来,就蹲在茶几边,认真在看体温计说明书,垂下去的脖子后面,有一个被自己吸出来的吻痕,这一幕让他有些难以自控。
38.6度。
“我去倒杯水,这几粒药你拿着,一会儿吃了躺回去。”傅执远把胶囊顾筹手里,把体温计放回去,“厨房有水吗?”
“冰箱有冰水。”顾筹说。
“我给你烧点吧。”傅执远愣了一下,“谁用冰水吃药啊。”
“我啊。”生病的人,似乎有些理直气壮。
傅执远的手里还拿着体温计,他挣脱开,挥了挥,说:“你量个体温。”
昨晚的记忆一闪而过,顾筹在压着傅执远做爱时的温度,和现在甚至相差无几,想到这,傅执远脸有些发烫。
“哦。”顾筹还算老实,他的刘海搭下来,挡住了他平时让人有压迫感的上挑眼,老老实实结果体温计,塞到了腋下。
傅执远点了点头,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些药,放到了桌上,然后确认服用剂量和须知。
顾筹就这样夹着体温计,看着傅执远认真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