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愤。
原来小美人的名字叫季行辰。
我试着以这个名字追溯我“穿越”前的记忆,却一无所获。
同样想不起来的还有沈瑜的联系方式。
不记号码的后果就是,在我检索过手机里上百个联系人,耐心地将通话记录翻到最下端之后,依然没有找到一名疑似沈瑜的人。
亲妈这个在我意料之外的态度,令我怀疑现下究竟是六年后的还是平行世界了。
我们家的家庭氛围虽然开明,但也不至于对我有个男媳妇能有这么高的接受程度,在我十九岁时间线的不久之前,我还试探着跟家中出过柜,方晴兰当时可是举双脚不赞同,取向都差点给我踹直了。
能得到我家中的认可,看来这个小美人有些手段。
我有点好奇当时将他领进家门时是怎么个流程,指不定过后带沈瑜回家时能用上。
不过现在我并不想聊关于那个人的话题:“别提他了,真的心烦——王姨,锅里还有米饭吗?”
原来那个小美人已经在我家登门入室过了。
我不以为意:“分了。”
方晴兰撂下筷子,仿佛我与那名小美人分了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明明是我亲妈,却跟那小美人如出一辙地怒声:“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万遍也是分了。
鉴于慈母飙升的气焰,我不想挨抽,没顶这句嘴。
这个结果令我恐慌,六年足以发生太多变故,其实我已经有了预想,我与另一人在一起,多半是因为我与沈瑜已经分手不再有联系。
被驱逐的我坐在家门前的秋千椅上,抬头看了眼郎朗的日光,却依然感觉很不真实。
那些清晰的“昨日”回忆——绚丽的夕阳,爱人温软的唇,日落后一起牵手走过的街巷,都像是曝光过度的照片般,经过漫长时空的洗礼,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不清。
我有些头疼,却还强迫自
后脖颈上还是挨了一发,bao击。
“你个没心没肺的玩意还有脸吃饭。”
那句我没说出的“滚”经由我母亲的口,对我说了出来。
方晴兰以祖传的倒垃圾的手法,将我推出了屋门:“不把季行辰哄回来,你就别进这个家门了!”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很陌生,家也不再温暖。
“为什么?”方晴兰又问。
这个似曾相识的问题,再一次令我怀疑起自己的身世。
二十五岁的我会怎么回应质问我不清楚,十九岁的我随心肆意:“不喜欢就分了。”
方晴兰狰狞起来就没我什么事了,宛如要把我料理成小菜。
“我当你是做了什么错事惹辰儿不开心了,结果竟然是你个小犊子主动提的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