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我有几分释然的开心:“我妈说手术顺利的话大概率能恢复记忆。”
是手术就有风险。
季行辰并不开心,他在为我担心:“记不起来没关系,我希望你能平安。”
十九岁的我对于“消失”的不甘心,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
“不要再替我
季行辰跟我有问有答:“不可以。”
呜呜呜,我要闹了。
季行辰捏着我的脸,将我扁下去的嘴角又提了上来,态度缓和了些:“等你治好脑子再说吧。”
我将脸贴在季行辰的腰上,蹭了蹭:“辰辰,几天没见,你有想过我吗?”
直球对季行辰很管用,他放轻声音,顿声道:“有一点。”
儿八经道:“看场免费的大秀有什么可气的?”
我心情复杂地噎住。
至于被冒犯和介意感确实也有,不过两人又不是没打过分手炮,分手后也露水情缘过,计较一二未免矫情。昨天一天,季行辰也在梳理双方的关系。然后如他所说,抱着同情与感情的双重心理,又来看望了这枚病号。
我缓缓舒了一口气,觉得更怨念了:“那你就是故意不理我,你还跟其他野男人出去约会,刚刚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人卿卿我我。”
季行辰很想就我乱用成语的事给我点颜色看看,让我知道花儿为什么开得这么灿烂,但被我拦腰紧紧地抱住了。
我的心头像被复苏之风吹过般,又是一片春花烂漫。
“治!马上就治!”保守治疗效果并不理想,脑袋还是要动刀。
“就是微创手术,我问过大夫了,备皮范围就这一块,头发还是可以保留一些的,不会全秃,你别嫌弃我……”
季行辰并不觉得我的黑色幽默好笑,表情有些凝固。
二十五岁的我要稳妥的多,车祸后也曾惜命的来医院复诊过,当时查出脑内有少量淤血,本可以随时日推移被人体正常吸收自愈。结果淤血突然病变,默默滋事,偷走了我至关重要的六年。
“我真的好气,要嫉妒疯了……我以后都会乖乖听你的话,别不要我。”
浅显的喜欢和不断加深的挚爱还是有区别的,季行辰或许该给自己的日记进行版本更新,这才算李屿争真正低声下气讨好的样子罢。
“我和赵医生不是约会,现阶段只是在当朋友接触,不过我确实想有一段全新的开始。”
“选我,”我举手竞选,“我当过你的男朋友,更有经验,知根知底又互相了解——看我胳膊这里,已经打上你的标签了,我保证以后会全心全意爱你,没人比我更合适了。”
我认真地询问:“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交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