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薛严突然出声打断晏河清,他撩起军帐幕帘,雪被风吹进,呼啸地带走军帐里的暖意,薛严侧过身看向晏河清,“你是南燕国的皇子,不是北国的禁脔。”
晏河清的双眸蓦地暗了下来,他垂头,眉眼隐藏在黑暗深处,看不见一丝明亮。
薛严并没有因为晏河清的态度转变而噤声,他将话语炼成锐利的刀刃,无情地将晏河清的伤口割深,他就要让晏河清记住,记住在家国仇恨前,儿女情长根本不值得一提:“河清,你代表的是南燕国的将士,代表的是曾经被北国搞得家破人亡的百姓,你脚下埋着你父亲母亲的尸骸,你头上顶着你族人的冤魂。难道,当年南燕国破国的惨景已经被你抛之脑后了吗?”
说完,薛严撩帘而去,朔风哀哀,残忍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