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安接住医书:“抄抄抄,抄,所以师父他到底如何?”
张长松斜睨他眼:“死
萧予安站在旁,大气不敢出。
“嗯”张长松沉昤声,又缄默下来。
萧予安忍不住说:“师父你嗯啥啊!他又不是怀孕,不用把那久脉吧?!”
张长松瞪他眼:“话”
萧予安喊道:“什??滑脉??真有身孕?!”
晏河清就这步步走到城镇城墙处,他像具尸体,双目无神,四肢僵硬,他什也没想,什也不敢想,他浑身发寒,之前受过伤开始隐隐作痛。
最疼地方是在背上,那处他为萧予安挡下滚落树木时受伤。
应当也是那时把五脏六腑给撞伤,不然为何此时浑身都在隐隐绞痛呢?大约是因为积郁,晏河清忽而觉得股钝痛从胸口弥漫向四肢百骸,疼得他眉头紧紧蹙起,再也迈不出步。
他手扶住身旁城墙,手死死地抓住胸口,那疼在他浑身上下乱蹿,最后蹿到喉间,晏河清就这突然咯出口血。
腥红从他嘴角点点滴滴滑落,染上他衣裳,砸在地上,晏河清缓缓神,伸手轻轻擦擦嘴角,哪知忽而又股闷痛涌上胸口,方才那口血还没咽回去,又重新吐出口血,紧接而来是两眼发黑,耳鸣头昏。
张长松口老血哽在喉间,怒气冲冲地凶他:“是让你话不要那多!还有谁和你说滑脉就是有身孕?你瞧瞧你这气血方刚样子,给把个脉你脉也滑!!!”
萧予安说:“滑滑滑,师父说什都对,师父说有身孕也信。”
张长松根本贫不过萧予安也懒得和他贫,他摸摸胡子,收回把脉手,叹口气说:“此人思则心有所存,神有所归,正气留而不行,故气结。”
萧予安呃半天,眨眨眼说:“……所以,还是怀上?!”
张长松气得抄起手边医书砸萧予安:“给滚去抄十遍!”
身边有不知名路人在嚷嚷,晏河清什都听不清,就这直直栽倒下去。
可他身子却没磕在冰冷地面上,而是扑进个温暖怀抱里。
如那日朔风哀哀北国宫殿,他身着薄衣,在天寒地冻院子里跪整整半宿,最后撑不住倒下时,也是扑进同样温暖怀抱里,从此时光易老,眉头时恼,心曲惊扰,知是心病却无可治疗。
府邸厢房内,张长松坐在床榻边,捋着花白胡子,副若有所思模样给躺在床上人把脉。
床榻上晏河清盖着薄被,唇色惨白,脸上也是毫无血色,眼睛紧闭,看样子已经昏迷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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