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聿说,“那你呢,还爱不爱?”
严杨半天没有说话,韩聿也很倔强,言不发盯着他看。
半晌,严杨收回桌子底下跟韩聿碰着手,拿过酒瓶将杯子满上,朝韩聿举举。
没回答他爱或者不爱。
爱又能怎,不爱又能怎。
从没缺席过,严杨次都没来。
严杨说没有机会就是真没有,说不想再看见韩聿,就是真不让他看见。
高晨正看着两人,见他们神色不对,举起杯子,“可显你结婚是吧,还不是因为小清儿心肠好,偷着乐去吧。”
桌上人都跟着举杯。
邢奕华得瑟得很,“那是因为小清儿爱。”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人人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但断这多年,再怎念念不忘,眼前人也非故时人——
十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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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清笑着让他滚蛋,但还是说,“敬真爱。”
众人酒杯碰到起,“敬真爱。”
严杨酒划过喉咙,正觉得胃里那股劲儿又要上来时,就感觉到韩聿在桌子底下碰碰他手。
严杨微微垂下视线,韩聿凑过来跟他说句话。
等反应过来他说什,那句话已经从耳朵传到骨头,路带着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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