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川回复很快,“好的。”
严杨看他正在输入了一会儿也没发过消息来,退出了对话框。
手指悬在和韩聿的对话上,严杨犹豫了一下,对着街对面拍了张照片发过去,很不要脸地说,“韩韩哥,这边哪里比较好打车啊?”
虽然计划好了要一步步来,但今天情况特殊,心情不好又没吃饭,所以计划延
隔壁的孩子不知为什么哭了起来,严杨偏头看了看,跟严海川说,“爸,下回你没时间的话,其实可以不回来。”
严海川张张嘴想说什么,严杨打断他,“每次吃一半就要走,真挺扫兴的。”
“我今天一点也不想吃火锅,但是因为上次你说要带我来没来成,所以我才又坐这。”
“我哥怎么死的,你跟我妈为什么离婚,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就想好好吃顿饭,你都满足不了。”
“你可能觉得我不知足,但是最起码我也能发点脾气吧。”
纪太小,严唯去世也很多年了。
“我记得,”严杨想组织一下语言,但想了想还是直问道,“我哥……,这件事你们有什么瞒着我的地方吗?”
严唯的先心病很严重,严杨只记得那时候隔一段时间,爸妈就要带着大哥出去待几天,后来长大点才知道严唯不在家的时候,都是去医院留观了。
严杨发觉严唯去世似乎另有隐情是在他去世几年后。
严唯去世那年,严海川和陈静茹离了婚,严杨一直认为爸妈感情很好,但严唯去世后,两人经常争吵不休。
严海川低头道,“爸爸错了。”
严杨没再说什么,叫来服务生买了单,跟严海川说,“走吧。”
难得回来一次,结果闹得不欢而散,严杨看着严海川上了车,自己也准备打个车走了。
这几天降温,风也大,严杨穿得单薄,在路边站了三分钟仍旧没看到出租车的影子,心情烦躁的无以复加。
他后悔自己跟严海川说话语气太冲,又觉得这么大的人还闹脾气很幼稚,拿手机给严海川发了条消息:“到了跟我说一声。”
当时他并没有将两件事联想起来,但是随着年龄增长,他才意识到事情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因为严海川和陈静茹从不提起严唯的去世,严杨偶尔提起,他们要么含糊其辞,要不干脆闭口不谈。
“没有,”严海川很快否定道,“我们有什么可瞒你的。”
他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不想回答,见严海川不想说,严杨心情一下变得更差。
严唯是他大哥,他不想去恶意揣测,但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总是让他心焦,他觉得自己有知情权,但显然爸妈并不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