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问，“还记得怎
走吗？”
严杨不是路痴，当然记得怎走，但韩聿这问，又勾得他心痒，他抬手蹭
蹭鼻子，装模作样地咳
声，小声说，“有点记不清。”
“那你找地方坐会儿，”韩聿说，“
去找你。”
严杨干干巴巴地说声好，挂断电话后四肢僵硬着走到公交站，坐到长椅上时才后知后觉紧张起来。
隔着电话切好说，但想到马上要见面，严杨就有些坐立不安，他来回走几趟，又觉得待会儿被韩聿看见不好，硬逼着自己坐下来。
也许是见他总不回复，韩聿直接打电话过来。
这倒是出乎严杨
意料，他往下压压嘴角，尽量平静地接通话，“韩韩哥？”
韩聿声音不大，语气略微有些焦急，“怎不高兴？”
严杨坏心情扫而光，强自压着笑意，颇为可怜地开口，“饭没吃完，爸又走，把自己扔在这，等半天都打不到车。”
韩聿那头静下，“那你吃饱吗？”
后，他现在只是很想和韩聿说说话，如果能再见见他就好。
严杨找棵大树，随意地坐在路边，专心等韩聿回复。
韩聿果然没让他失望，很快问，“你来这边？”
严杨：“嗯，跟爸来。”
严杨：“没骑车，等半天也没车。”
站牌玻璃擦得很干净，路上偶尔有两辆车经过，行人寥寥，冷空气在树尖上盘旋。
严杨眨不眨地盯着目之所及道路最远处，十分钟后，视野里出现个熟悉身影。
韩聿穿着白色卫衣，脚步
严杨原本只是想扮下可怜，但韩聿这样问，让他下子委屈起来，严海川走时候都没问问他吃没吃饱呢。
严杨眨眨眼睛，老实说，“几乎没吃。”
韩聿那边又是阵沉默，过会儿，他低声问，“那你……正好准备做饭，你要不要过来吃点？”
严杨此时心里委屈，期待，心动和得意交杂在起，时间竟没反应，直到韩聿再次出口询问，他才说，“会不会太麻烦点？”
韩聿立刻说，“不麻烦。”
韩聿：“那你找个能坐地方等下，用手机给你叫个车。”
严杨盯着这行字，心说难道就不知道用手机叫车吗，但他还是跟韩聿说，“不好意思去人家店里。”
韩聿：“不是有个超市吗，随便买点什吧。”
即便是在背风处，严杨也还是冷，他将拉链拉到头，故作可怜给韩聿回复，“韩韩哥，不高兴。”
韩聿连着给他发三四条消息，严杨都没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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