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严杨不是为他,就不会去兼职,不去兼职,就不会被特地赶回来爸妈碰到,不碰到,就不用这难过。
他跟严杨说,“觉得你不快乐,所以不能说。”
“太较真吧,”严杨说,“现在不快乐,但是你祝快乐时候,还是可以快乐下。”
韩聿心里酸涩,只想马上见见严杨,看看他是不是真这没所谓,告诉他可以不用这样,切有韩韩哥。
但是他没有说这话底气。
“韩韩哥,”严杨叹口气,轻声说,“情况有些复杂。”
韩聿没有问是怎样复杂情况,因为这种事情只有两个选项,同意或者不同意,严杨家长明显投反对票。
“你在家听话,”韩聿说,“慢慢来。”
严杨应声,又试图活跃气氛,“你原本准备怎给过生日啊?”
韩聿老老实实说,“先带你回家,过凌晨说生日快乐,吃长寿面,到公园划船,喂鸽子,晚上在湖边散步。”
者是“您咖啡”。
严杨不管在哪,永远都能吸引人视线,他转身走后,餐桌旁客人仍在偷看他。
韩聿不是没有见过正在工作严杨,只是没放暑假时,严杨做翻译兼职,神色看起来像在做英语阅读。
当看到严杨围着围裙穿梭在大厅时,他才意识到,严杨其实有很多面他都没有见过。
他像个时开时新盲盒,永远带给韩聿超乎期待满足。
他什都给不严杨,甚至严杨父母把他带走时候,他都没有插嘴权利。
他窃取珍宝时候忘,这也是别人家宝贝,只要别人不想给他,他就不能名正言顺拥有。
于是他说,
毫无新意但却十分韩聿式过生日。
严杨遗憾道,“可能不行,今天大概出不门。”
“嗯,”韩聿说,“知道。”
严杨苦中作乐说,“不过也有能做,‘过凌晨说生日快乐’,可以现在说。”
韩聿积蓄晚情绪又有隐隐冒头趋势,他不想严杨因为自己强装高兴,他此刻恨极自己。
他在屋外看严杨工作几个小时,有次严杨出来扔垃圾,差点发现躲在广告牌后韩聿。
韩聿也解释不清为什会悄悄去看严杨,但他不得不承认,只要严杨出现在视野里,他就没办法移开视线。
最后他回家洗个澡,换干净衣服,作为约会开始,严杨说过很喜欢他身上洗衣粉味道。
八点五十七分,韩聿跟严杨说,“到。”
严杨撞到他怀里,撞碎个暑假想念,他们拥抱,接吻,然后幸运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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