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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望在老家待几天,日常是打游戏和写学校留卷子,每天数着日子等开学,迫不及待想回去。
他其实挺想给许赐发发信息,随便找什借口,问作业或者干脆没话
无端地,他想起年前许赐。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许赐弹琴。
如果走近许赐代价,是要许赐再回不去那个时候,那他也可以不要。
“……许赐爸爸转出重症监护室。”时望顿顿,低声问照片上女人:“切都会好起来,是不是?”
四下片寂静,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胆子还没有大到那种地步。
虽然还没有到分不清三和五地步,但时望那时候是真喝多。他更像是处于醉与未醉分界点,手脚已经不大利索,不留神就不能好好地控制自己,头脑却仍旧清醒,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说什、做什。
他想多留会儿,想跟许赐多说几句话,所以仿佛对自己数学成绩耿耿于怀,假装听不出来许赐在打趣他,故意把三认成五。
后来,他被许赐推上出租车后座,他闻见许赐近在咫尺呼吸,许赐在车厢里和他对视。
也许是酒壮怂人胆,受不可遏制冲动支配,他叫住许赐。
片刻后,时望又问:“妈妈,喜欢个人是这样吗?有时候连自己都会觉得奇怪。”
目光落在百合花瓣晶莹水珠上,他神情是单纯困惑,没有点惮惧,更像在自言自语:“可真太喜欢他,每天都比前天多喜欢点,好像永远到不尽头。”
长久沉默中,太阳渐渐高升,金色阳光泼在半边墓碑上,也将时望发梢和侧脸融进去。时望在这里待不短段时间,终于站起身向墓碑主人告别。
“走,下次再来看您。”
挥挥手,男生背影顺着来时方向,慢慢消失在青柏成行路上。
本来他只打算趁着醉酒幌子碰碰许赐,头发或者肩膀,哪里都可以,怎样都是赚到。他没有想到许赐回头角度会那凑巧,他收不住力,就这意外地亲在许赐唇上。
意识到自己干什,时望正上头酒意立马就吓醒。
被许赐推开后,他急中生智,拿出自己十七年以来积攒演技,装成副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事样子,实则紧张得后背直冒汗,生怕许赐察觉。
“好在他虽然生气,但没有跟计较……那时真担心他扬手就给来上拳。挨揍事小,努力年多,终于可以离他近点,如果……”
时望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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