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纪沧海听见凌云帆轻声说:“因为我小时候爱吃,所以以前我爸妈经常买那种冰棍,但我很久没吃那种冰棍了,今天看见便利店有卖,忍不住买来尝尝,那冰棍的味道还和以前一模一样。”
这是凌云帆第一次和纪沧海提及父母。
因为信任,因为依赖。
更因为有纪沧海陪着,他的伤口好像没那么疼了。
这个吻好不容易才结束,凌云帆靠在纪沧海怀里,笑着问:“提前回家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纪沧海手上轻揉他的胃的动作没停,低头亲他侧脸和耳朵:“临时决定坐飞机回来的,手机得关机,到了本市后想着太晚了就没联系你,以后胃疼就马上给我打电话,无论我在哪都会立刻赶回来的。”
凌云帆静默片刻,轻声‘嗯’了一下。
其实分开的这些日子,由于纪沧海的信息和电话少得可怜,所以凌云帆有些不安。
夜里关灯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时,他总是莫名回想起医院急救室走廊的消毒水味和太平间瓷砖的冰凉。
凌云帆这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要害怕孤身一人。
“我胃疼是因为吃了一根冰棒。”凌云帆突然说。
“冰棒?”纪沧海微怔。
凌云帆点点头:“嗯,一种糖水老冰棍,我觉得很好吃。”
于是纪沧海开始考虑在家里的冰箱塞满冰棒的事,又愁起凌云帆胃不好,不能让他多吃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