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楼上忘关水龙头把我天花板全淹了,我能住你家吗?”
“……能。”
当晚,我又睡在了翟项英和飞鸣的中间。
我觉得,床有点小。
飞鸣正在泡澡,我问他是不是叫了外卖。
飞鸣从浴缸的一堆泡泡里露出脸,说他没有。
我奇怪地走到玄关,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居然是翟项英的脸。
什么情况?
我一脸懵逼地给他打开门。
点一点被融化,到了某一个点,细小的连接部分化成无,它便碎开了,变成一块一块小的、更加容易被融成水的碎冰。
翟项英也像是碎开了。
我想他在因为我而动容。
我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去找飞鸣拿擦桌子的抹布。
回来的时候翟项英居然已经走了。
三分钟之后翟项英拖着一个行李箱出现在我面前。
我站在玄关旁边看他弯腰换鞋。
“你怎么了?”
一个问号不足以形容我内心的不解。
翟项英换好拖鞋,提着他的箱子站直了看着我。
我对他的不告而别有点意外,莫非一言不合就要搞绝交?
翟项英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幼稚吧。
我发微信问他怎么了,他也没有回复。
大概是工作上忽然有了什么急事需要处理。
晚上九点半多快十点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