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翟项英:“不关你事。”
因为第二天是周六,大家都没什么事,干脆三个人都没继续睡,随便找了部恐怖片出来放,一起并排坐在沙发上喝酒,啤酒罐子很快就七七八八倒了一茶几,红酒也开了,因为没人愿意去洗高脚杯,就直接倒在茶杯里让我们牛饮。
也没有下酒菜,就是干喝,我开始兴奋。
电影里主角正惊心动魄地逃亡,飞鸣抱着啤酒罐忽然吃吃笑起来。
睁眼一看,是个人坐在地上,趴在我旁边。我下意识以为是飞鸣又来黏人,在他头上推了两下,让他上床去睡。手一摸头发发现触感不太对,不是软乎乎的卷发,而是有点扎手的粗硬头发。
我才明白居然是翟项英半夜找来。
这个认知给我带来的冲击力有点强,要不是掐自己大腿挺疼的,我八成以为自己在做梦。
翟项英也被我推醒了,我看不太清他的脸,但是能感受到他抬头看我。
“你不睡床跑这里来做什么?”我低声问他。
我家境不算很富裕,但也不穷。高中走读,大学上下铺,出门旅游统统酒店,从来没经历过睡大通铺这种惨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奔三、收入稳定、勉强算年轻有为的男性,要在自己家拥有睡大通铺的体验,而且我还是gay。
如果逼乎有“三个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睡一张床是什么样的体验”这种问题,我立刻就去匿名投稿。
答案就写一句话:他妈的挤,挤他妈的。
上次一起睡,不知道是飞鸣家的床大,还是我实在累过头,也不觉得有那么挤。
我被他笑得发毛,扭头看他:“你忽然笑什么?吓人啊?”
“因为很好笑啊。”飞鸣笑了两声才勉强能说话,“你不觉得很好笑吗?我们三个居
“你也没睡。”翟项英的嗓子哑得厉害。
我无奈道:“……因为太挤了。”
“啪”一声,房间里的顶灯被打开了。
我和翟项英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亮得睁不开眼。
飞鸣站在开关旁边,问我们两个:“你们在干嘛?深夜偷情啊?”
这次睡在两个人中间,我真是挤到不知如何是好。
又挤,又不敢乱翻乱动,大家都在一张床垫上,牵一发而动全身,转个头都觉得能把别人吵醒。
太痛苦了。
越不能动我就越想动,闭着眼平躺在中间催眠自己是尸体都没用。最后我忍无可忍,也不管会不会把他们俩吵醒,坐起来直接从床尾爬下床,柜子里摸黑拿出条毯子去睡沙发。
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我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毛茸茸的在手旁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