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项英可能看不下去我们这个过分姐妹情深的画面,也不能忍受自己被当着面分析心路历程。
他拉着我的小臂想把我拽起来,可以双拳难敌四手,根本抵不过我和飞鸣合在一起的重量。
他干脆也挨着我坐在地上。
这会儿外面天都有些要蒙蒙亮了。
我用胳膊肘捣捣翟项英:“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啊?”
我觉得有点委屈。
“我怎么不是了?我可是为了拆散你们当一个成功的第三者才千里迢迢来雨城的。”
“已经结束了。”翟项英说。
“就是啊!”飞鸣也跟着解释,“而且我也没跟他搞对象啊。”
“他喜欢你啊。”我抱了个抱枕,从沙发上滑到地上,感觉自己眼睛有点湿。
“有病啊我们。”我心里想着就说出来了。
“病得不轻。”翟项英说。
“太严重了!”飞鸣拍茶几。
“这都是你俩的错。”我甩锅道。
“这个锅我不背,”飞鸣说,“毕竟不是我非来第三者插足的。”
然半夜在喝酒看恐怖片啊?”
……我想了想是挺好笑的。
我们三个之间的关系现在真的是一句话说不清,一段话可能都说不明白。
翟项英都很给面子地露出了笑来。
可能这就是了不起的自娱自乐精神吧!
飞鸣把下巴放在我膝盖上,瞪着眼睛也看翟项英。
“不喜欢。”翟项英迅速回答。
飞鸣大喊:“不可能!我不信!”
我也跟着喊:“不可能!我不信!”
翟项英偏着头瞥我们两个,酒精、
飞鸣跟着我蹭到地上,两条长胳膊搂住我,脸颊贴到我肩头上来。
“但是他更舍不得你啊。”
电视机里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
翟项英把它给关了。
我从黑色的屏幕里看到我和飞鸣的倒影,感觉这个姿势有些娘炮过度,但也不想挣扎,偏头把脑袋靠在他头上蹭了蹭。
翟项英冷笑一声:“到底谁是第三者。”
“我是,我是!”我被酒精和刚才停不下来的笑弄得脑子发热,兴奋地举着手主动接锅。
“你不是。”
“你才不是。”
飞鸣和翟项英异口同声地否定我。
飞鸣越笑越停不下来,差点把手里的酒给洒了,我被他影响着也开始笑,翟项英憋了一会儿,骂句脏话之后跟着笑起来。
明明电视里都是恶心人的怪兽,我们三个却笑得仿佛失去理智。
“不行了,别笑了……操。”我实在是笑到肚子疼,把倒在我怀里的飞鸣扒拉出去,让他适可而止。
飞鸣脸涨得通红,调整了好几次呼吸才平静下来。
翟项英在一边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