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延理所当然道:“不奇怪。”
他说不奇怪。
牧廉犹豫二三,狠心把面具给摘下来,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脸上是什表情,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姜延,于是双眼睛死盯着姜延,观察着他有没有害怕或者嫌恶。
姜延却没有害怕,也没有嫌恶。
牧廉此刻脸上,还是方才看见姜延脸上笑容时,傻愣愣开心表情。
牧廉歪歪脑袋:“没想明白。”
然后姜延脸上又邪又帅笑容让牧廉忍不住看呆。
他抬手碰碰自己面具,还好,是戴着。
姜延走近点,看到他动作,又问:“为什戴着面具?以为你不喜欢。”
牧廉猛地抬头,给他个惊讶眼神,像是在问“你怎知道”,姜延看着他灵动眼睛,对他眨眨眼说:“就是知道。”
廉功劳昭告天下,但她被吾昆任为大妃,与吾昆相处日久,自然明白吾昆肚子里到底有多少货。也就明白牧廉此人究竟有多聪明。
于是她试图勾起牧廉歉疚,想从牧廉那里问出些有用意见。
牧廉对于弃风族投楚没有半点歉疚,吾昆可是差点点就要他命。而且牧廉也不是像芙冉所想,是为名利地位转投大楚,他根本是心来找小师弟。
内人和有仇外人,牧廉当然是帮内人。
牧廉假作沉吟,然后简短回答:“大楚不会给你更好条件,尽早答应吧。说这话,也许你觉得是为大楚,但信或不信,你想要风族继续繁衍生息,答应大楚是最好出路。”
他本来就长得不差,加上御医张老定期给他针灸放松脸上经络,原本因为面部僵坏而有些拧经络都梳
牧廉开心得不行,手不自觉拉住姜延袖子,像是怕他又突然不见似。
牧廉说:“因为脸,坏,不像主公、师父和你那好看,所以戴着。”
说完,牧廉心里还很感叹,自己这时候还记得先赞美主公,真是很称职大楚幕僚。
“主公和将军长得万里挑,这世上有几个人比他们好看,”姜延避开牧廉对自己赞美,“不喜欢戴就不用戴着。”
牧廉追问:“你不觉得脸奇怪?”
说完,牧廉不想耽搁时间,连芙冉回应都懒得听,急着走。
牧廉继续在楚军大营晃悠,他低头苦想,越走越偏,等到看到路边霜冻田地,才发觉自己已经走出大营。
“在想什?”身后有声音问。
牧廉立刻回答:“在想怎捉住你。”
姜延忍不住笑起来,对泥鳅样迅速转过身牧廉说:“为什想要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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