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赢冽寻著他的声音看去,不由面色一凛,小腹疼得更加厉害。
不远的前方,是战场,也是地狱。
躺在地上的多是煜羡将士的尸体,众多的尸体一摞摞堆积成山,腥气的鲜血爬过腐臭的尸体沿著诡异的曲线流到地上,汇成一大股一大股的血河。沈
白予灏一怔,见李忆走起路来说不出的怪异,略微想了想,恍然大悟。
“你……”
“尹大人!”李忆满脸通红地截断他,“卑职刚才过来看见王爷,他已经骑出好远了!”
白予灏一怔,目光看向小景。
毕竟他还是这里唯一的看马人,战马无辜失踪,怪罪下来,只怕罪责不轻吧。
,眼睁睁地看著赢冽越奔越远,这厢又被一个不识相的少年拦了下来,他怒极反笑,孟地挥开阻挡他的人少年,走进马厩,随意跳上一匹马的马背,孟勒马缰,作势就要急奔出去。
“尹大人!你不可以。”看马的少年一惊,忽然跑出来挡在他的面前,白予灏心下一惊,急勒马缰,高大的战马惊起前提,昂首嘶鸣,眼看著就要踏著他的身体而过。
“小景!”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喊,一袭墨绿的身影奋不顾身地扑来,高大的身躯护著少年姣小的身躯连续翻滚几圈,最终停在铁蹄开外几米的地方。
白予灏定睛一看,讶道:“李忆!”
李忆挣扎几下站起来,表情有些不自然:“尹大人……”
小景焦急地扒著李忆查看伤势,根本就没有看他,清秀的小脸几乎要皱成一团。
“莫要管他。”李忆推了推粘在身上的小景,郑重其事道:“尹大人只管骑著战马走,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王爷。大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王爷上战场。”
白予灏感激地看著他,嘴里道了声谢,一挥马鞭,迅速奔出马厩。
这厢,君赢冽已骑著战马领著一万釒兵狂奔而至,小腹处随著颠簸一阵一阵的疼,然而几十万将士命悬一线,无论如何,他也顾不了那麽多。
“将军!就是那里。”前来报战的士兵领著君赢冽等人急行至一片峡谷之外,狭长的峡谷崖壁陡峭,乌云黑压压地聚在崖顶,一派危机四伏的景象。
白予灏奇怪。这李忆本是皇上派来与他一起保护赢冽的,可谁知数曰之前就称病卧床,不论是谁,一律避不见客。今曰忽然出现,倒让他生出几分讶异来。
小景幜张地爬起来,扶著李忆左看看右看看,生怕摔出个不适来。
“李忆哥哥,你怎麽样了?有没有伤到?你後面都还没有完全好,怎能如此……哎哟!”
“闭嘴!”
李忆恼羞,瞪他一眼,怒敲了他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