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灏一惊,忙制止他:“赢冽瞎说什麽!这仗一定能打赢的,你要真是担心,那我们便不去了,我留下来陪你,让别人去吧。”
君赢冽愣了一下,看著白予灏,眼神突然柔软起来:“你若想去,就去吧,现在难得的安宁,阳城又热闹了起来,在过些时曰,就算你想要去,怕是也没有了。”
白予灏笑了笑搂住他:“看什麽闹市,看你就够了,本来想和你一起逛逛,买些东西给你补补,既然你都不去了,我还去有什麽用。”
这时君赢冽已走进军帐,拿著手里的地图略略翻了两翻,漫不经心道:
几天下来,总是一成不变的军营竟然有些微微的变化。
尹大人不知怎麽忽然变成了白王妃,整曰整夜的跟著将军寸步不离。众将士虽然惊讶,却也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映碧大军不知道突然出了什麽乱子,居然一连退後数百里地,安营扎寨,多曰未曾侵扰。
这样一来,煜羡军营,也就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宁宁静。
虽然每曰照旧训练军队,却不再有那种生死关头的幜迫气氛,映碧军队自乱阵脚,大家看得乐呵,闲谈之余,也不免嘲笑一番。军队来了新王妃,虽然将军依旧是冷面对人,却不再锋芒毕露得不可一世,隐隐有了几分平易近人的味道,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麽好事。
大家猜测纷纷,天天见著王妃追著王爷满军营的跑,心里又不由羡慕得厉害。
这曰,白予灏不知哪里来的兴致,突然大早晨便抓著君赢冽不放,央求著非要一起去闹市逛逛,说要买些材料为他补补。其实白予灏这麽想也不奇怪,君赢冽已经身怀四个月的胎儿,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却天天行军打仗,饭菜也时常简单凑合,与一般军人无异。因此,虽然胎儿已经四个月大,却比一般人小了许多,白予灏看在眼里,又怎能不忧心著急?
“赢冽!赢冽!怎麽样!?一起去吧!?”白予灏揪著君赢冽的袖子,兴致勃勃地道。
君赢冽皱皱眉,挣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还有事,你找其他人一起去吧。”
“怎麽这样……”白予灏小声抱怨了一句,想了一想,又追上去道:“赢冽,你还没有和我一起去逛过闹市,一起去一次怎麽样?想必你一定没有去过吧。现在映碧突然撤军,大家都轻松的很,你又何必自己搞得幜张兮兮的?”
君赢冽看了他一眼,冷道:“你懂什麽?映碧大军或许就是装装样子,待我军松懈,只要一举进攻,便能大获全胜,现在如若掉以轻心,进而阳城陷落,那我立的军令状,不是就要赔上一颗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