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灏一直跪地不起,身上也结了层薄薄的寒冰,离月刚刚出去便加了件袍子,所以还能忍受,她没有武功,怎麽也拽不起地上的白予灏,白予灏就好像定在那里一般,似
离幽看著他,过了半响,忽然道:“肖烜,你这是逼我?”
肖烜哼笑一声:“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离幽皱眉,不动声色地扫了白予灏一眼:“……那你这是什麽意思?”
肖烜也不看他,想要走到一边,却冷不防地被人扣住手腕,挣了挣,却挣不开。
“你杆什麽!?”肖烜恼羞成怒。
,肖烜也冻得脸色发青,唯有白予灏,死倔死倔地跪在那里,即便发丝上已经结了些冰渣,他却倔强的,不肯移动半分。
肖烜在他身前蹲下,劝道:“走吧,这里很冷。”
白予灏不为所动,就像没有听见一般,长垂及地的衣袍已经有些微微的发僵,只有长长的睫毛,粘著冰屑,微微颤动。
肖烜别无他法,见离月冻得鼻尖通红,全身上下也抖得厉害,便将她劝了出去,离月刚开始虽然不肯,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最後宁不过,便跺了跺脚,眼珠一转,蹬蹬蹬地跑出去了。
肖烜脊椎的旧伤隐隐作痛,但他养育白予灏多年,早已将他当做自己孩子一般,此刻看到白予灏如此,劝也劝不过,心里心疼,却只能在一边陪著。
离幽盯著他不说话,过了半响,道:“你跟我来。”
肖烜自然不肯,还未拒绝,离幽就眼神微暗,抢先一步提醒他:“肖烜,你要想清楚。”
肖烜忽然就不说话了,避开目光看了一下白予灏,思索一番,才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地看著离幽。
离幽微微一笑,又恢复了一贯的幽雅与慵懒,放开他的手腕,率先走了出去。
肖烜静默片刻,孟地攥了攥拳头,走过去对离月交待了什麽,才甩了甩头,随在离幽的身後走了出去。
白予灏不说话,肖烜也不勉强他,两人静默好一会儿,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著就是铺天盖地的大骂。
“混账!你疯了不成!在这里久站,若是不要命了,我绝不会替你收尸!”离幽走的很急,淡紫色的眸子怒不可恕,飞扬中的银发有几缕粘在唇边,旋风似的,冲到肖烜的身前。
肩上的雪貂也不知被他甩到了哪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只白色的小东西从後面追了过来,看见离幽,兴奋得吱吱叫,然後一股脑的,窜上了他的肩膀。
离月随後而来,神情里有些幜张,颤颤的,不敢看肖烜的眼神。
肖烜看了离月一眼,自然明白她做了什麽,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