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e告诉我,他原本想
“他找Age借了一大笔钱,之后就消失了。而且不知道从哪里借了一堆网贷,担保人填的是Age的名字,每天都有几十通电话打进来找他讨债。”
袁平野低下头,两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就在那段时间,Age在老家的爷爷重病,急需一大笔治疗费,他掏不出来,急得跪下来挨个求我们借钱……筹够钱回去的路上,他老家的亲人打电话到俱乐部来,说老人家已经走了。”
顾朝神色微变。
“过了一周,Age才从老家回来。我们开始都很担心,但他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谁也不知道他关在房间里崩溃地哭,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要不是看见抽屉里的药,我们都不知道他一个人去看了医生。”
认出来。”
方医生打量着他说:“不过精神看起来还不错,最近睡得好吗?”
“还是晨重夜轻,醒得很早。”
顿了顿,岁寒又说:“但是比去年好多了。”
“一年前,Age是求着我们放他走的。”袁平野叹了口气,后背塌下来“Age骨子里是很骄傲,但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狂妄。我刚带他进战队打比赛的时候,他还只是上高中的年纪……”
岁寒把沙发靠背往后调了一些,仰头看着咨询室的天花板。
起初他去三甲医院的心理门诊科咨询。医生初步诊断为抑郁状态,开了一盒草酸艾司西酞普兰,建议他去精神专科医院做全面检查。
后来在当地的专科医院做完问卷、一系列检查,拿到明显异常的脑涨落分析报告,被确诊为抑郁症。
严重程度医生没有明说,通常情况下他们希望给患者好的心理暗示。医生告诉他,抑郁症并不罕见,按医嘱吃药,定期复查,还是能够正常生活,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袁平野:“Age能说会笑,也还能和我们正常地聊天,如果不说,没人能看出来他生病。可是他吃的药有一定副作用,除了食欲减退、嗜睡,偶尔还会腰背酸痛、手抖……那天训练赛,Age犯了一个严重的失误,原本能完成的击杀却被人反杀。”
“有做梦吗?”方医生问。
“嗯。”岁寒阖上眼帘,睫毛耷在苍白的皮肤上“偶尔会梦到以前的事,梦到教练、队友,梦到我在比赛场上。”
袁平野:“当年为了打职业,Age离开家跑到陌生的城市,没有人可以依靠。刚到俱乐部时,是我和替补队员尤昊接待的他,所以Age把我们当成最信任的人。”
“可没想到,尤昊会做出那种事。”
顾朝蹙起眉:“他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