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低下头,喝口瓷杯里咖啡,其实连水面都没有碰到。
没有人出声,办公室内陷入压抑沉默。
“用半年时间,来接纳现在这个不够优秀自己。”岁寒捧着热茶嘬小口,慢慢地说“现在渐渐适应个人生活,半个月前签直播合同,每天播四个小时,够开销段时间。”
方医生微微颌首,露出点笑容:“儿子也看游戏直播,方便透露房间号吗?”
岁寒不小心被茶水烫到,抽张纸巾,边擦毛衣边说:“柠檬TV搜索Loser,就能找到。”
好套操作打不出来。”
为摆脱副作用影响,岁寒擅自停药,导致原本稍微得到控制病情急转直下,彻底爆发。
年前,他第次来到咨询室时,也是这样望着雪白天花板。
“偶尔吃药,情况稍微好点,能和他们沟通。可发病,就被抑郁情绪淹没,集中不精神,难受得没法说话,只想个人躺着。”
“身边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说错刺激到……不想让他们也这累。”
愣下,方医生问:“为什叫这个名字?”
“哦,是首歌。”岁寒说。
走进咨询室前,岁寒以为心理咨询师会对患者进行劝导,但整个过程中,方医生更多是在倾听。
这样也好。
那天正好是新历元旦,离开咨询室时,他看见路上灯火通明。禁止燃放烟花城市里,只有大厦侧面LED灯屏变换出焰火盛景。
方医生送他出来,道别时很温柔地轻声说:“元旦快乐,不快乐也是可以。”
袁平野:“那件事以后,Age变得很自卑,最重要亲人生病过世,却什也做不,训练赛中频频出现失误,很可能在赛场上葬送全队胜利。看他这样,都忍不住想发火,可是Age已经连自己情绪都照顾不好……们不忍心再苛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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