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沉默片刻，竟然点
点头：“嗯，舍不得。”
在电梯下降
过程中，他把自己围巾摘下来，缠到顾朝颈上，边说：“早点回来。”
顾朝弯着眼睛：“好啊，那哥哥在家等
。”
说着把手放到岁寒膝盖上，牵住他：“哥哥是不是紧张？”
岁寒勉强笑
下，说：“没有。”
顾朝权当他是不好意思，只把岁寒手牵得更紧。
陪老爷子个多小时，到中午饭点，有专门护士进来送饭，顾朝就牵起岁寒离开病房。
穿过走廊时，岁寒脸色仍有些苍白，顾朝按下电梯按钮，转头问他：“怎
？”
这容易就放弃，可不得伤心？”
岁寒张张嘴，又闭上，最后声音很轻地说：“对不起。”
老爷子笑：“你和道什歉？没怪你，顾朝也不会怪你。”
“吱嘎”声，顾朝按下门把手，从走廊探进个脑袋：“你们在聊什？”
老爷子翻个白眼，问他：“电话打完？”
顾朝神色关切，让岁寒愈发觉得自己情绪低落得莫名其妙。他抬起手来揉搓过冰凉脸，表情才缓和点，说：“没有，可能就是紧张吧。”
顾朝稍微放下心，见电梯门在眼前打开，便牵起岁寒走进去，边说：“看哥哥这紧张，就先不带你去见爸妈。”
“爸叫晚上回家趟，可能要过两三天才回来。”
顾朝没说他爸叫他回去做什，但岁寒也能大致猜到，是关于自己事。
顾朝察觉到牵着手忽然紧紧，就笑起来：“哥哥是不是舍不得？”
“嗯。”顾朝走进来，回到床前坐下。
他瞧瞧岁寒脸色，挑下眉：“哥哥怎好像有点不高兴？”
说完，又转头问老爷子：“爷爷，你是不是欺负男朋友。”
老爷子瞪大眼睛：“你个小兔崽子，说什呢？”
顾朝就笑起来：“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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