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跑这儿来?”采双上前来扶住有些腿软魏昭明。魏昭明摆摆手,只不断喃喃:“梦眠,梦眠……“他猛然抬起头,推开采双往楼下跑去,“去看看三姨太!”
魏昭明扑爬滚打地落到三姨太窗前,闻到股浓郁血腥气。透过窗户,他瞧见梦眠动不动地靠着墙跪坐在地上。窗户裂口上全是深红血,仿佛被她很用力地掰过。”梦眠!“魏昭明撕心裂肺地叫声,整个人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撞门,跟过来采双急忙扯住他手臂,”少爷,少爷,你别急,有钥匙。“”快开!“魏昭明拳狠狠地砸在门上,吓得采双手都不住地抖,直插不进孔眼。魏昭明把抢过采双钥匙打开门,屋子里冲出股霉味与血味混杂熏臭,里面空荡荡只有床桌椅,都是圆形,没有处尖角。连墙壁和窗户都覆上层透明软胶。
他想起梦眠温和清秀字迹,她很聪明,读书也用功。她总喜欢跳出来给魏昭明说:”子不语乱离怪神!“年少自卑魏昭明在梦眠陪伴下开朗许多,也愿意和同学交往,不再拘泥于儿时所谓”童子命“噩梦。
魏昭明冲到墙边,梦眠胸前全是血,她用掰下来玻璃划破喉咙,早已经没有气息。魏昭明搂紧她尚有余温身子,肝肠寸断地又叫声:”梦眠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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