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手指浅浅摩挲着林熠唇:“有人送来和你长得几乎模样……
林熠闭着眼睛,眼睫抖动,又睁开眼望着他,抬手抚他眼尾痣:“阮寻,有什好,你个当过皇帝人,还肯在身边守这久。”
萧桓摇摇头:“就是你在,才什都好。”
林熠便觉阵苦涩,怕自己难过透露出来,连忙扯开话题笑问他:“这说来,你只有过个人。”
萧桓额头抵着林熠额头,温声道:“只有你个。”
“皇后、妃子呢,不能个不娶吧?”
整整半日,林熠也不说什话,萧桓做事,他就在旁边直看着,看得入神专注,从前相处点滴慢慢与眼前人重合。前世他对萧桓样子永远停留在想象中,手指寸寸勾勒过那张绝尘俊雅脸,如今把回忆嵌在眼前,再无遗憾。
他后来记忆有些模糊,或许因为最后半年里身体日渐被病重所拖累,整日里昏沉不醒时间居多,因此回想起来也断断续续。
林熠最揪心还是自己早于萧桓离世后,萧桓是怎过来,是不是足够豁达把往事放下。若换做自己,恐怕余生都不会再开心,但萧桓不同,他是个无所不能人,这世上仿佛没有任何事情会困扰住他。
“还没看够?”萧桓搁下笔,起身走到林熠面前,把林熠拽到怀里。
“嗯?”林熠脑子刻不停地转,早就在九霄云外。
“都没有。”
“就……没心动过次?”
林熠不知怎转到这事上,越问心里越拧,若萧桓从前纳妃立后,他当然会失落揪心,但萧桓若真守着个只相爱两年故人影子过完后半生,他又何尝不心疼。
萧桓抚着他脸,轻笑道:“也不是没有过。”
“是……什人?”林熠下子好奇得很,又股酸涩五味杂陈涌上来。
“看本王下午,想什呢?”萧桓仔细打量林熠,“不开心?”
林熠深吸口气,抬眼望着萧桓,乌漆瞳清澈无比:“从前想,要是余生能有机会看重见光明,第件事便要看看你样子,看整天,看到就算再次失明也不会忘记为止。”
萧桓怔,桃花眼凝视林熠,静默好会儿,眉头微微动动,才终于开口道:“姿曜,你想起来?”
林熠弯眼朝他笑,眼里泛着层泪,分不清是喜还是悲:“认识你之后,总觉得你待太好,现在就明白,原来直都是这样,上辈子这辈子,你都没变。”
萧桓倾身将林熠牢牢搂在怀里,轻吻落在他眉眼上,呼吸都在发颤:“姿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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