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俩能连着你一块儿揍。”木葛生叹了口气,“这样,待会儿你看准他们打到哪个房间,抓住时机把我扔进去,就说我喝多了,我去横插一脚撒个酒疯,胡乱一闹,这茬也就过去了。”言行间游刃有余,可见业务精熟。
柴束薪点点头,“好。”
包间大门被“砰”地打开,迎面扔进一人,松问童和乌子虚正互相发狠较劲,一看见木葛生都愣了,“老四?”“灵枢子?”
木葛生往地上一躺就开始撒泼表演,荒腔走板吱哇乱叫,“爱妃们且住手啊——”
柴束薪站在一旁,面无表情道:“他喝多了。”
去海上望星空……)
柴束薪慢慢饮着酒,他只能听懂零星的音节,却仿佛触摸到了几年之前,那里有一点灯光,和雪地上漫长的倒影,远处江河万里,他们之间隔着比江河还要遥远的山川海陆。而今夕何夕,两人又在一支歌里重逢。
两人喝到很晚,木葛生要去找松问童,便跌跌撞撞去了关山月。谁知刚到门口,赵姨就一叠声地迎了上来,“我的祖宗哎您可来了,再迟一会儿,我这乐楼非得被他们掀了!”
木葛生原本有些醉意,顿时被关山月里惊天动地的动静惊醒,“姨您先别慌,发生什么了?”
“小童儿和吴先生刚入夜时就打了起来,半座楼都被打得稀碎!”赵姨急的一甩帕子,“他们打架,谁能拦得住?你赶紧去劝劝吧!”
“我去找赵姨熬解酒汤。”松问童拔腿就走,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不对,让他先躺着!我们还没打完!”话音未落,被柴束薪一根银针定住,“你干什么?!”
“劝架。”柴束薪捏着针,看向乌子虚,“你还打吗?”
“不打了吧。”乌子虚见状叹了口气,将姑妄烟杆放在一旁,“我也撑不住了。”
“果然还是老三讲道理。”木葛生骨碌爬了起来,四下环视,“您二位这是在这儿拆迁呢?”
“你好意思说我?我这是为了谁?”松问童反应过来
“老二和老三打起来了?”木葛生先是一惊,随即乐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多少年都没见过老三动手了。”
柴束薪:“确实难得。”
“诶呦喂您二位可别在这儿一唱一和了,赶紧想想办法吧!”赵姨急的要去拧木葛生耳朵,“小没良心的,你姨我就剩这点儿家底了!”
木葛生连忙避开,“赵姨放心,老二孝顺您。”说着和柴束薪走进楼中,只听楼上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木葛生连连摇头,“他俩难得动手,但只要打架,我准得遭殃。”
柴束薪闻言摘下手套,“我帮你拦一拦?”